“曹德,你再橫也得按規矩辦事。”
午夜,謝淵決定用規矩反擊曹德。
明天一早就派衙役外出調查。
查清楚曹德和白河縣商會在古縣的所有產業。
賬目這東西,沒幾家是乾淨的。
隻要找到一處漏洞,謝淵就能大做文章。
曹德要是不服,那就是對抗官府,故意抗稅。
第二步,斷曹德的銀根!
聽說曹德在古縣北邊買了不少荒地,說是要開墾種糧。
這年頭兵荒馬亂,地契文書亂七八糟。
十樁交易裡能有八樁手續不全。
隻要認真核對每一份地契,找到有問題的內容,謝淵就敢下令收回這些土地。
曹德不肯將土地還給官府,那就等於是強占民田。
往大了說,屬於聚眾滋事,圖謀不軌。
無論哪種結果,謝淵都能收拾得曹德欲哭無淚。
一夜過去了,謝淵眼裡全是興奮的血絲。
天色蒙蒙亮,縣衙內院靜悄悄的。
幾名正在掃地的雜役看到謝淵穿著官袍走出書房,紛紛停下動作躬身行禮。
“去把三班衙役的頭兒都叫來,本官有要事吩咐。”
“是,大人。”
一名雜役轉身離去。
不多時,兩名陌生人出現在眼前。
“你們是什麼人?豈敢持刀進入衙門內院!”
謝淵身子一抖,二人腰佩長刀,麵無表情。
咋看都不像是良善之輩。
二人一言不發地站在謝淵左右兩邊,單手握著刀柄,好似兩位門神。
“本官問你們話呢,你們到底是何人!!!”
謝淵怒了。
“我們兄弟奉命保護縣令大人,勞煩大人回房休息。”
“你說什麼?保護本官!”
謝淵愣了一下,呼喊衙役將此二人拿下。
一連喊了幾聲,也不見有人過來。
就連附近雜役也跟沒聽見似的,自顧自地繼續掃地。
謝淵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與二人拉開距離,謝淵猛地轉身朝院門方向走去。
剛走到院子中間,謝淵血都涼了!
院門口同樣有陌生人把守,而且還是四個人。
而從內院一直到衙門正堂,每段路都有曹德的人把守。
三班輪換,不給謝淵任何脫離視線的機會。
“曹德,你這是要造反啊!!!”
謝淵氣急敗壞地吼道:“讓曹德來見本官,軟禁朝廷命官是誅九族的大罪!你們就不怕掉腦袋嗎?”
無能狂怒了大半個時辰,謝淵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笑話。
準備設計拿捏曹德,沒想到曹德先一步下手。
跌跌撞撞回到書房,謝淵不死心地想著破局辦法。
絕對不能被曹德困住。
必須將這裡的情況傳遞出去。
忽然,房門被人打開。
一個雜役端著托盤進來,上麵擺著午飯。
將托盤放在桌上,雜役低頭退了出去,全程沒看謝淵一眼,也沒說一句話。
下午,謝淵被軟禁的消息傳遞到青石村。
“沒傷人吧?”
曹德問道。
“按您的吩咐,隻要謝淵不硬闖,咱們的人就不動手。”
曹忠冷笑道:“不過這位大人看樣子還要鬨騰一陣子,不但叫嚷著咱們要造反。”
“他不嫌累,那就隨他去吧,好飯好菜供著,不許他踏出房門半步。”
此時此刻,曹德將養豬的辦法套到了謝淵身上。
吃喝全管,該給的麵子也會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