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違背了他一貫的潔身自好。
他和時書儀隻是朋友,不該有這麼親密的動作。
可是——
“怎麼幫?”
喉結滾動間,他的聲音已然沙啞。
時書儀的手撫上他的臉頰,引導他轉過頭來。
下一秒。
哭得嫣紅的唇瓣覆了上去。
在傅時衍怔愣時,她跨坐到他身上。
但在他從怔愣中回過神來時——
傅時衍非但沒有推開,反而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舌尖長驅直入,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他在吻她。
胸腔劇烈起伏著,心跳快得超出掌控。
他隻能將她緊緊摟住,試圖掩飾失控的心跳。
清醒的認知在腦中叫囂——
這樣做是不對的,時書儀不喜歡他,她隻是在利用他報複那對兄妹,她完全不符合他的擇偶標準。
可……
他忍不了了。
他甘願沉淪。
*
清晨六點。
兩個精疲力儘的人親密地抱在一起,躺在床上。
傅時衍喘息著休息了一會兒後,潔癖的他還是起來了。
這個床已經臟得完全睡不了。
他將睡著的時書儀打橫抱起,走進主臥的浴室。
然後將她洗乾淨後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等傅時衍自己洗漱完後,一夜未眠的疲憊湧來,他躺在時書儀身邊,很快就沉沉睡去。
正午十二點。
傅時衍按著發脹的太陽穴醒來,卻發現左臂完全麻木——
時書儀枕在上麵,睡得香甜。
棕粉色卷發鋪滿他的枕頭,像盛放的花海。
呼吸間,全是她的味道。
這張床,連顧知夏都沒有睡過。
甚至,他和顧知夏隻分手了兩天。
第三天,他將時書儀從港城接來了B市,當天晚上,就和她......上了床。
傅時衍凝視著懷中安睡的容顏,第一次感到無所適從。
二十八年來恪守的準則,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真是太荒唐了!
傅時衍小心翼翼地抽回被時書儀枕著的手臂。
她隻是輕輕蹙眉,依舊睡著。
他起身下床,晨光勾勒出他精壯的身材——
寬肩窄腰,腹肌分明,腿部線條結實有力。
很快,他利落地穿上熨帖的白襯衫與西褲,經典的商務裝扮在他身上卻顯得格外矜貴逼人。
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傅時衍迅速掛斷,下意識看向床上的時書儀。
見她未被驚醒,這才皺眉拿著手機走出臥室。
“什麼事?”
他站在客廳落地窗前回撥電話,聲音還帶著晨起的沙啞。
電話那端傳來秘書的聲音:
“傅少,您今天不來公司嗎?今天您的行程中,下午要與王書記會麵……”
秘書顯然很震驚——
這是傅少第一次曠工!
“我馬上到。”
他揉了揉眉心:
“把上午的文件整理好放在我桌上,我會抽時間處理。”
掛斷電話後,他回頭望了一眼臥室方向。
然後穿上定製皮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