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下接聽，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陌生聲音：“江小姐，你現在的情況比你想的要複雜。今晚午夜，到城郊的舊倉庫來一趟，一個人。不然，事情會更麻煩。”
電話“哢”地斷了。江暖陽的指尖微涼，抬眼看向陸沈：“我得去一趟。”
“太冒失了，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麼。”陸沈立刻反對。
“如果我不去，他們可能會繼續引導市場，而且這說不定是找線索的機會。”江暖陽的態度很堅持，“你陪我一起去，低調點就好。”
陸沈知道她的性子，最終隻能妥協：“我跟你去，但一定要小心。”
夜色漸濃，城市的燈火慢慢稀疏下來。江暖陽和陸沈開著一輛普通的轎車，穿過城市邊緣的街道，駛向城郊的舊倉庫。
倉庫的外牆爬滿了枯藤，在夜色裡顯得有些安靜。江暖陽剛下車，旁邊的陰影裡突然走出一個人——是她的助理阿坤。
“總裁，我不放心，跟著過來了。”阿坤的語氣帶著些不好意思。
“一起進去吧。”江暖陽點了點頭。
倉庫裡光線很暗，隻有幾盞舊燈亮著，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裡輕輕回響。走了沒幾步，一道聲音從暗處傳了出來：“江小姐來了。”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身影從陰影裡走出來，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樣貌。
“你是誰？”江暖陽的聲音平靜而直接。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隻需要知道，你的事我們都清楚。”對方的語氣很輕，帶著些刻意的提醒，“我們希望你暫時先不參與集團的核心事務。”
“不可能。”江暖陽的語氣沒有絲毫動搖。
“你不在乎，你的家人和同事呢？”對方的聲音沉了沉，“彆讓事情變得更麻煩。”
江暖陽的指尖微微收緊，麵上卻依舊鎮定：“我能護好我在意的人。”
對方輕哼了一聲：“那就走著瞧。”說完，轉身隱回了陰影裡，再沒了動靜。
江暖陽站在原地片刻，深吸一口氣：“至少確定了，他們關注我很久了。”
“接下來怎麼辦？”陸沈問。
“順著線索查，既然他們露了麵，總能找到痕跡。”江暖陽的目光重新變得清亮。
三人迅速離開倉庫，返程的路上，江暖陽已經撥通了陳明的電話：“立刻梳理最近和集團有資金往來的賬戶，重點查異常流動的部分。”
與此同時，那個戴鴨舌帽的人回到臨時據點，撥通了一個電話：“江暖陽沒鬆口，已經開始查我們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低沉：“她不好應付，繼續盯著，加快進度，時間不多了。”
“明白。”
夜色裡，江城的風裹著些涼意。江暖陽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知道這縷悄然掀起的風波，才剛剛起了個頭。她要做的，是在風波散開前，抓住那根藏在暗處的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