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檸依言，張開雙腿跪坐在了白亦墨的腿根處，怕掉下去，雙臂也環住他的脖頸。
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夏清檸輕輕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主動踮起腳尖，嘴唇就傳來柔軟的觸感。
她親到了白亦墨的嘴角，尋著那觸感，緩緩吻到了他的下唇，含住唇珠輕輕咬著，動作輕柔又帶著一絲生澀。
夏清檸的唇瓣微張，向下探了一下，卻被白亦墨偏頭躲過。
“這算是交易的一部分嗎？”白亦墨突然問。
“不是交易。”夏清檸連忙解釋。
這次白亦墨托住了夏清檸的臉，動作急切又霸道，吻起來絲毫沒有技巧，蠻橫地一通吮咬，像是要將心中的不滿與嫉妒都宣泄出來，弄得夏清檸幾乎忘記呼吸。
緊接著，夏清檸似是不甘示弱地纏上去。
兩人唇齒交纏，吮出細微的響聲，下牙和上牙偶爾沉悶地磕在一起，帶著一絲疼痛。
夏清檸的鼻尖頂著白亦墨的下巴，深吸一口氣，滿是白亦墨身上那獨特的味道，讓她有些眩暈。
她斷斷續續地呼吸，喘氣聲越來越粗重。
白亦墨卻仍氣息平穩，逮著她的嘴咬個不停，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生命。
白亦墨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喜歡抱她。
擁抱時，最先接觸的是對方的心臟。
擁抱，似乎就是為了彌補人魚右胸腔沒有的心跳。
最終，他鬆開了她。
或許是因為夏清檸的肌膚太過嬌嫩，以至於他的手指在離開時，竟在她的下顎處留下一道紅痕，看起來像是被誰狠狠地欺負過，透著一絲楚楚可憐。
“算了。”
他退回安全距離，聲音冷淡，仿若剛才那親密的舉動從未發生，“我不趁人之危。”
夏清檸顯然對他的反應有些錯愕，她的眼中充滿了驚訝和不解。
她凝視著他，嘴唇微張，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沉默片刻後，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輕聲問道：“那通行令……”
白亦墨手指在光屏上快速操作，動作熟練，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明天下午三點，會有飛行器來接你。”
他的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情緒，“但隻有半小時的探視時間，而且全程會有監控。”
“好……”
夏清檸輕聲應道，聲音裡帶著一絲如釋重負。
“走吧。”
他牽起她的手，“我送你回家。”
……
回程的私人飛行器，如夜空中的幽靈，無聲無息地劃破漆黑的夜幕。
窗外的霓虹光影如夢幻般閃爍，交織成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這些光線在夏清檸的側臉上跳躍，投下斑駁陸離的色彩，仿佛她是一幅絕美的畫作，被這光與影精心描繪。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安全帶的邊緣，思緒飄遠。
白亦墨一隻手隨意地搭在中央扶手上，修長的指節仿若優雅的舞者，偶爾輕敲兩下，像是在彈奏著某種無聲的旋律，另一隻手隨意搭在窗沿，指間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那煙在他修長的手指間，顯得格外落寞。
車內異常安靜，隻有引擎發出的低沉嗡鳴聲，像是一首單調的背景音樂，為這靜謐的氛圍增添了一絲寂寥。
“……謝謝。“
夏清檸的聲音突然響起，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帶著一絲淡淡的感激。
白亦墨微微側過頭，斜睨了她一眼，“謝我什麼？“
“謝謝你答應幫我。”
夏清檸微微轉頭，看向他，眼中滿是真誠，“還有，今夜的星雲……很美。”
他嗤笑一聲：“不用謝我。”
說完，轉頭望向窗外的星雲，隨後偏頭看向她，目光與她相接，眸中似有星光湧動。
夏清檸抿了抿嘴唇，沒有再說話。
也許是因為這一晚情緒的波動太大，她突然感到有些困倦，忍不住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就像一隻慵懶的小貓。
“困了？”他低聲問。
夏清檸搖搖頭，不是很困，可以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