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錚給楚喬星掛上軍綠色的斜挎包,裡麵滿滿當當的零食,又給她帶上一個軍用水壺,灌滿了溫熱的白開水,這才帶著她去了醫院。
在去醫院之前,霍北錚突然想到了什麼,折返回去又拿了一樣東西,身上多了一個鼓囊嚢的四四方方的黑色皮包。
去醫院之前,霍北錚又在供銷社買了一些營養品。
畢竟蘇酥是在自家出的事,既然要去探望,肯定不能寒酸。
進了病房,隻有任首長陪在蘇酥身邊。
而蘇酥身體虛弱地靠在枕頭上,滿臉都是化不開的陰鬱,她明明看上去還很年輕,卻仿佛像凋零的花,好像沒剩幾天活頭了。
楚喬星的眼睛往她的下半身看去。
“你們來乾什麼?看我們蘇酥的笑話?”
一道怨恨的聲音響起,楚喬星抬頭,是那位女首長。
利落的短發遮不住她眼底的憔悴,此刻她看過來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憤怒。
霍北錚禮貌地將禮品放在床頭,“任阿姨,我和星星來看望蘇酥。”
“彆叫我阿姨,我跟你們家以後沒關係了,把你們東西拿走,彆臟了我們的眼睛。你們也出去,不要再來了!”
“任首長……”
“怎麼,你答應要娶我們蘇酥了?”
“沒有。”
“沒有那就滾!一開始看不上我們家蘇酥就彆招惹,被你們家害成這樣,你們又不願意負責,當我們家好欺負麼?
聽見沒有,拿上東西,你們倆一起滾,我們不需要你來假惺惺。”
任秋月心中湧起滔天怒火,這口氣一發出來,胸腔就炸的火辣辣的疼。
楚喬星站在原地不動,抬頭對任首長說,“是我帶他來的,他其實更想去天安門。”
任秋月釘在原地,目光似乎要在楚喬星身上盯出個窟窿。
“所以呢,你想炫耀什麼?”
任秋月一開始隻聽說過楚喬星,還並沒有見過,現在第一次見,加上霍家做的事,連帶著對楚喬星也有了意見。
現在聽她的口氣,更讓她覺得這個女孩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我沒有炫耀什麼,阿姨讓我帶大哥來勸勸蘇酥。”
“勸她什麼?”
楚喬星歪著頭,想了想,“往好了勸。”
“嗤!你?你有這麼大的能耐?”
不是任秋月小看她,實在是覺得女孩有些異想天開。
她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憑什麼覺得能夠勸的動蘇酥,她以什麼身份勸?
就憑她是霍北錚的結婚對象?
楚喬星沒有回答任秋月,兩三步走過去,坐在蘇酥的床邊,麵對麵看著她。
床上的人眼睛呆滯地動了動,便再也沒有了動作。
“你剛才說要他娶蘇酥嗎?”
楚喬星轉頭忽然指著霍北錚問任秋月。
任秋月冰涼的眸子盯著她譏笑地反問,“不行嗎?”
“不行啊,她是有夫之婦,還有孩子,你不能讓他破壞他們的家庭。”
“你說什麼?”
與此同時,蘇酥終於抬起頭來,目光在女孩臉上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