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媳婦睡得香,回去後天都晚了,又怕媳婦餓,便又回到商場稱了點金陵糕團和狀元豆,還在文具櫃台買了一盒畫筆和紙張。
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國營飯店,打包了一份桂花藕粉團。
再回到部隊天已經黑透,霍北錚先是把車開到家屬院,把媳婦抱下車安置上床,房間裡撐著手電筒,院子裡也放了一把手電筒後,
又將車上的電風扇,電視機,洗衣機一一搬回房間。
隔壁的申素素起來上廁所,見隔壁一趟一趟來回折騰,特地看了一眼,立即回去將高強搖醒。
高強帶著起床氣極為暴躁,聽到申素素說隔壁買了洗衣機,也不理解地出來看了一眼,發現還真是。
那電視機多金貴的物件啊,全家屬院恐怕隻有師軍級那些乾部有,洗衣機也是。
他們這些團級乾部一年到頭省吃儉用,也隻能勉強買的起一台電風扇。
可霍北錚輕輕鬆鬆一下子不僅買了電風扇,還買了電視和洗衣機,這多大的手筆啊。
高強雖然酸,但也知道,霍北錚這些年在部隊一直住宿舍,吃用方麵跟底下的兵一樣。
人家之所以能夠買的起這些,肯定是這些年攢的家底。
他算了算,他平均每個月攢60,一年就是720,這些電器他大概花了將近三年的津貼。
人家一個人,父母又有工作,也沒小孩要養,當然能夠攢的下家底,而他們一年到頭拖家帶口零零碎碎各種花用,隻能在年底吃一頓好的。
同人不同命啊!
高強搖搖頭,張著嘴回家睡覺。
申素素被高強無所謂的態度氣的半死,她還覺得自己男人看到這一幕多少能激發點鬥誌,多攢點錢讓她也過上好日子。
可他隻一句同人不同命就打發了,難道人家的媳婦就配看電視,配用洗衣機,他媳婦隻配像牲口一樣乾活嗎?
他但凡能像隔壁會在結婚前會攢錢會過日子就好了,可惜她嫁過來的時候,彩禮壓的低也就罷了,婆婆還月月以各種理由要錢。
為什麼她就沒有隔壁女人那麼好命嫁個好男人呢!
申素素壓抑著想了一晚上。
早晨第一聲號子響起,軍級家屬院“咣當”一聲響,打破了寧靜。
白鑄軍家。
薑燕晚殷勤地早起幫白鑄軍打好水,幫他打濕毛巾伺候他擦臉。
白鑄軍連忙擺手,“你彆忙活,我來就行!”
薑燕晚露出恰到好處的笑,“沒關係的,反正我和喬寧也要洗臉,就順便幫你打了,你先忙,水壺裡的水開了,我先給暖壺灌水。”
白鑄軍看薑燕晚一臉的人畜無害,想起昨天楚喬星說的話,試探地問道,“楚喬星你認識嗎?”
薑燕晚僵了一下,不知白鑄軍怎麼就提到她了。
想了想還是點頭,“她就是我那另一個女兒。”
“你以前做過對她不好的事?”
薑燕晚手一滑,暖壺“咣當”一聲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