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記者同誌,好巧啊,你也在這裡啊?怎麼,剛才沒采訪完嗎?是不是還要采訪我……”
顧鬆的眼神隻在郭懷英身上一掃而過,很快落到婁記者身上。
“哦,好巧啊同誌,我來這邊是來采訪一個軍人遺孀,她遭受了一點不公待遇,我來了解一下情況。”
“原來是這樣。”
顧鬆點點頭,抬頭對醫生道,“醫生我可以了,你幫我檢查檢查,我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醫生反複檢查他的腦殼,看看有沒有明顯傷口,又翻看他的眼睛,問了他幾個問題。
“你說你大腦受到撞擊,是怎麼遭受的,什麼時候的事?能不能具體說說。”
“大概就是一個月前的事,我的頭不小心磕到玉米杆上。”
“嚴重嗎?”
“我覺得不嚴重,可我好像真的有一點事想不起來。”
“具體是什麼事情,你能確定嗎?”
“不確定。”
醫生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醫生,怎麼了,我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有遭受過什麼巨大的刺激嗎?比如家庭變故之類的。”
顧鬆想了好半天,“我回來算嗎?我回到部隊,就高興的快要飛起來一樣!”
醫生點點頭,一臉同情,“怪不得,你這情況確實有點嚴重了!”
“真的嗎醫生,這可怎麼辦,我需要吃什麼藥?”
一旁緊張的郭懷英生怕被顧鬆戳穿假象,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可在聽到顧鬆大腦受到撞擊,有一部分事情想不起來時,她電光火石間,猛地抓住火光。
對啊,他想不起來,她不是正好能利用這一點嗎?
隻要哄騙著顧鬆認下她,她就能讓他們變成真正的夫妻。
她子宮被切除,這輩子可能都找不到一個好男人了,顧鬆無疑是她能夠的上最頂尖的男人了。
隻要跟他在一起,下半輩子也不用發愁了,還可以一直待在家屬院。
醫生正想說話,郭懷英卻看著顧鬆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
“顧鬆?你忘了我了嗎顧鬆?你之前還說要跟我過一輩子,再也不放開我的手,怎麼做完任務回來就不認識我了?你究竟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嗚嗚,你不在的這一個月裡,我都快被他們欺負死了,你不知道,是霍團長,我肚子疼他不送我去醫院,害的我們的孩子沒了,這些醫生又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切除了我的子宮,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郭懷英抽噎了兩下,便開始嚎啕大哭,好似哭的越大聲,就越能證明她的委屈,越能理解她遭遇的不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