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的眼尾滴下一滴淚,砸在楚喬星裹滿血的臉上,他拚命地用袖子去擦拭上麵的血跡,越擦血越多,楚喬星的臉也越來越模糊,他的手更是越來越顫抖。
“星星,你醒醒,彆睡啊,大哥在這,堅持到醫院好不好,怪大哥,大哥要是陪著你就好了,這樣你就不會變成這樣了,你起來打大哥,你打我好不好,是大哥沒看好你……”
霍北錚嗚咽出聲,緊緊抱著媳婦不撒手。
楚喬星睜著眼睛,大哥,你看看我,我的眼睛在轉呢!
楚喬星抬手摸著霍北錚的臉,黑紅的俊臉上濕漉漉的。
霍北錚感受到媳婦的手在動,立馬緊緊地抓住,希冀地看向媳婦,那滿臉的血汙把他的心揪在一起,見媳婦的眼睛咕嚕嚕地亂轉,手還特彆有勁,霍北錚俯身把臉緊緊地貼在她臉上。
“媳婦,你真壞,你嚇我!”
埋在媳婦脖頸,霍北錚卸下所有力氣呢喃出聲,五指緊緊與媳婦的五指扣在一起。
“嘿嘿,大哥你真笨。”楚喬星眼裡晶光閃閃,悄悄在他耳邊咕噥。
“嗯,大哥笨,以後可彆這樣嚇大哥了,嚇傻了就更笨了。”
兩人在後座說悄悄話,一點兒都沒讓司機聽到,司機隻覺得霍團太可憐了,娶了個媳婦天天睡覺,現在又被人害的快要一命嗚呼了,他得趕緊把人送到醫院去。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軍區醫院,南喬木看到妹妹竟然渾身是血,從霍北錚手裡搶過楚喬星就給了他一拳,隨後又立即把人送到搶救室。
楚喬星路上興奮了半天,一到醫院就睡了,南喬木整個人看到昏迷不醒的妹妹嚇得魂都要飛了,又抖著手給家裡打電話。
沒多久,塗韻染和南朝今就趕了過來。
當楚喬星再次醒來,正躺在病床上,塗韻染正拿著打濕的帕子給閨女擦洗手指和臉,南朝今在病房裡不停地走來走去,沒走幾步就過來摸摸女兒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
另一邊的病床前坐著霍北錚,他把手伸到被子裡,抓著媳婦的手不鬆手。
南喬木穿著白大褂進來,急急道,“媽,爸,檢查結果出來了,那碗涼皮含有大量罌粟,長期食用能夠致人上癮,一旦停用,很難戒斷,妹妹的情況很特殊,她是對罌粟過敏,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南朝今聽聞,重重地捶牆,“事到如今,還有人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毒害我泱泱華夏兒女,更是讓你妹妹慘遭毒手,查,必須狠狠查下去,究竟是誰這麼猖狂,敢對我南家的女兒下手!”
塗韻染無比清醒地下令,“不是說北錚帶來的那碗涼皮有罌粟嗎,那就狠狠查做那碗涼皮的人,不止要查,還要擴大範圍,看看她究竟用這種東西害了多少人!
敢傷害我女兒,我必須要那人付出代價!”
消息傳回部隊,聽說楚喬星是因為罌粟過敏,大家集體炸開了鍋。
他們太清楚罌粟是什麼東西了,當年列強就是靠這一類讓人上癮的毒品打開了國門,致使後來山河破碎,國人任人宰割,歲月太慘痛,他們都不敢回顧。
即便是現在,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對這種東西深惡痛絕。
居然敢有人在他們眼皮底下用這種東西荼毒他們的戰士和家屬,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幾個跟楚喬星一起吃涼皮的嫂子在得知消息第一時間就看清了文秀的真麵目,原來她竟是這麼可怕。
頓時急的拍大腿,這陣子在她和蘇酥之間,她們竟然幫錯了人!
這件事傳出去,曾受文秀恩惠的人還不信,認為這是故意對她的栽贓陷害。
直到南朝今發動軍區醫院的醫生護士去部隊大檢驗,所有人取尿液測試,看看有多少人中招。
最後結果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