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星睜著大眼睛還沒開始說話,一個穿著背帶褲的小男孩跑過來了。
“爸爸,我認識她,她在家屬院很出名的,她有嗜睡症,一天能睡很長時間的。”
說話的正是前幾天被薛寶山救走的標兒。
薛寶山遲疑地問道,“她嗜睡症是真的還是假的,會不會是用來迷惑人的?”
“是真的,我跟媽媽還沒去家屬院的時候,裡麵的人都傳開了,還說她開車的時候睡覺,差點連人帶車翻到山下。”
這麼聽來,薛寶山算了算,楚喬星好像不具備作案時間。
能把整個山洞埋藏的火藥線剪斷,那可不是個小工程,期間還要躲避他們的人,再說,她剛來山洞,哪個洞都沒認清楚是乾嘛的,怎麼能準確無誤地把所有火藥線都找出來並剪斷?
再說他還特地安排了幾個人守著顧興宏那邊,沒有一個人發現有異常。
薛寶山隱忍著暴躁,拿槍指著楚喬星懷疑地問,“真的不是你?”
楚喬星睜著眼睛不說話。
薛寶山以為她嚇傻了,氣急敗壞地又去懷疑下一個目標,指著其中一個軍嫂,“那就是你?”
軍嫂恐懼的語無倫次,“不不不……”
“那就是你?”
槍又指向另一個帶著孩子的軍嫂,軍嫂嚇得直搖頭,孩子也哇哇大哭。
“諒你們也沒有這個膽子!”
薛寶山又去看向他抓來的女專家,“說,是不是你?”
朱見優全程冷靜,盯著他道,“我被你們五個人持槍晝夜不停地看管,你覺得我具備作案動機?”
薛寶山確實想到了,可不是她們,那到底是誰?
難道他的手下還出了叛徒不成?
他拿槍指著他三十多號兄弟一個個掃視過去,“那就是你們?到底是誰,趕緊站出來,不然你們的下場會很慘!”
幾十個兄弟集體搖頭,現場一片寂靜,隻聽得到小孩子哇哇的哭聲,那聲音差點哭斷氣,軍嫂怎麼哄孩子都哄不好。
朱見優見狀,立即上去試著抱孩子,“乖乖,不怕哦,捂住耳朵就吵不到了!”
孩子抓著媽媽的衣服不敢鬆手,朱見優就用手捂住孩子的耳朵,慢慢的孩子哭聲也停了下來。
問了一圈,始終沒有結果,薛寶山不甘心,可又沒時間在這件事情上麵耗,隻能拿槍指著朱見優。
“現在彆的事情我都不追究了,我讓你立刻給我畫武器圖紙,監製一批趁手的手槍,不然……”
薛寶山指著兩歲孩子的腦袋,扣動扳機,哭聲剛停下的孩子好似意識到危險在自己身邊逼近,又再次不受控製地大哭。
朱見優氣急敗壞,“你們這群歹徒,隻會挾持婦女和兒童嗎?你們也是國人,何苦自相殘殺!”
“用不著跟我講大道理,婦女和兒童能威脅到你,那就算她們有點用,我數三個數,你若是不答應,我立馬就開槍打死他,我今天無故遭受這麼大的損失,總要在彆的地方找回來吧!”
薛寶山鷹鉤似的眼死死盯著朱見優,大有她敢說一個“不”字,就立馬開槍讓孩子死在她眼前。
朱見優知道自己不能衝動,為了穩住局麵,隻好妥協,“好,我給你畫圖紙,你去給我準備紙筆!”
“算你識相!”
薛寶山要走,轉身看了一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
這個小孩經常哭,白天哭夜裡哭,在山洞裡將她們關起來,聲音還能小一點,可現在沒有那麼好的隱蔽條件,這一哭,要是將部隊裡的人引過來,後果可不堪設想。
念頭剛出,薛寶山就一把搶過孩子,扔下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