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緩了緩,還是開口問:“你還記得住我們對麵的蘇小姐嗎?”
“我想起來了!”
周硯辭輕扣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老婆,對不起,那條手鏈被我朋友要了過去。”
溫淺歪頭審視。
“鄭飛宇你還記得嗎?”周硯辭看著她,眼神認真。
那個花花公子?
周硯辭高中就玩到一起的好哥們,身邊女人無數,結了婚也不老實。
還經常在外麵炫耀自己有多少女人的大渣男。
“好好的提他做什麼?”
溫淺覺得晦氣。
“那條手鏈就是被他拿去了,說要送給重要的人,叫我一定要割愛,想著一條手鏈而已,就轉手給他了。”
手鏈在鄭飛宇身上,如今又落在蘇輕柔手上。
溫淺早該想到的,直接問,他肯定有一百套說辭。
見她不信,周硯辭淡定地撥通了鄭飛宇的電話,“不信你親自問他。”
溫淺還沒反應過來,電話那頭就接通了。
“飛宇,手鏈的事你自己跟我老婆解釋吧,她都誤會我拿去送彆的小姑娘了。”
溫淺還沒開口,鄭飛宇就說話了。
“嫂子,你彆誤會,硯哥那條手鏈確實被我拿走借花獻佛了……”
鄭飛宇身邊女人無數,已婚的未婚的多得數不清,他料定溫淺不會追問。
但他想錯了。
“方便問一下,是哪個小姑娘嗎?”溫淺故作認真地問。
“啊?”鄭飛宇怔住。
隨後結結巴巴地說:“嫂子,你說什麼?我這邊信號不太好,你稍等一下我打過去。”
電話掛斷,溫淺睨了一眼周硯辭。
他聳了聳肩搖頭,“老婆,我冤枉啊。”
手指卻飛快滑過屏幕,然後黑屏翻蓋在桌子上。
沒兩分鐘,鄭飛宇又打了過來。
周硯辭看都沒看,就把手機推過去給溫淺接聽。
溫淺拿起來,沒有第一時間接聽,而是彈開微信,看了看他和鄭飛宇的聊天框。
裡麵什麼都沒有,最後一條消息還是前天發來約他喝酒的。
聽著鄭飛宇的解釋,溫淺心裡一個字都不信。
可為了證明周硯辭的清白,鄭飛宇還是組了個局,說帶上那個女孩一起過來。
他都這麼說了,溫淺再拒絕就顯得有些無理取鬨了。
她倒要看看,這個謊怎麼圓?
溫淺和鄭飛宇不是很熟,雖然加了微信,平時幾乎從不聯係。
隻有偶爾,他約周硯辭吃飯,周硯辭會帶上溫淺一起。
鄭飛宇說,可以帶那個女孩出來,但前提是不能讓他老婆知道。
顧璿,鄭飛宇的老婆,溫淺有過幾麵之緣。
年紀比溫淺小兩歲,兒女雙全。
鄭飛宇和顧璿高中時候就在一起了,大學一畢業就奉子結婚。
顧璿為此放棄事業,成了全職太太。
溫淺很少見到她,鄭飛宇也幾乎不帶她出門。
——
第二天晚上,四個人就在約定的餐廳見麵了。
鄭飛宇早早就坐在位子上等他們,周硯辭牽著溫淺的手入座。
“你朋友怎麼沒來?”周硯辭主動問起。
鄭飛宇笑了笑,“她有點事,等下就過來。”
其實這場會麵,在溫淺看來是沒有必要的。
如果周硯辭真的出軌,那他有很多方式把謊言圓過去。
至於今天跟鄭飛宇來的女伴是誰,不重要。
那條手鏈在誰身上,也不重要。
因為,周硯辭可以讓蘇輕柔把手鏈給彆的女孩,瞞天過海。
“看,她來了。”
鄭飛宇突然笑容燦爛,起身揮手,“這兒。”
溫淺餘光瞥見門口走來的身影,有一瞬的遲疑。
她並沒有立刻回頭,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女人絕不可能會是蘇輕柔。
可是,下一秒她就被打臉了!
“溫醫生,你,你們也在這兒?”蘇輕柔柔聲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