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回去了。”
周硯辭看了一眼手表就打算離開。
蘇輕柔坐在沙發上,沒說話,也沒看他。
隨著門關上,蘇輕柔的淚水掉了下來。
她已經忍了三年,原本以為周硯辭失事業穩定回來,他們就能長相廝守。
可是,從今晚他和溫淺的互動來看,天真的人是她。
既然周硯辭不想公開他們的關係,那她就主動暴露。
溫淺沒有撥通周硯辭的電話,就打算睡覺了。
床頭燈剛關,房間的燈就打開了。
是周硯辭回來了。
四目相對時,溫淺臉上沒有責怪,他反而有些不自然解釋。
“飛宇大老遠過來,說老家帶來的魚,給我一些。”
溫淺下意識看向他空空如也的手,他又聳了聳肩,笑道:“我放冰櫃了,明天做給你吃。”
然後走進浴室。
他出去的時候跟溫淺說過了,隻是她沒聽清。
心虛才再解釋一次。
可他身上根本沒有魚腥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那是蘇輕柔身上的味道。
作為一名醫生,溫淺對氣味非常敏感。
可她沒有追問。
洗完澡,周硯辭有意跟她親近,溫淺已經沒有興致了。
況且,他每次都半途而廢。
以溫淺在男科的經驗,周硯辭看起來血氣方剛,不像是那方麵有問題。
她決定近期帶他去做一次檢查。
他不想離婚,應該會配合的。
第二天溫淺來到醫院,蘇輕柔已經到崗了。
“溫,溫醫生早。”
“早。”
溫淺微笑點頭回應。
趁著還沒到點的空隙,溫淺主動問起來:“沒想到,我們竟然是同行。”
“是啊,我也沒想到自己還會做回老本行。”蘇輕柔低眉淺笑。
“方不方便問下,你哪所大學畢業?”
溫淺這才發現,認識三年,她對眼前這個有過“生死之交”的女人並不熟。
“哥倫比亞。”
溫淺愣住。
這時,護士長敲門進來,和溫淺打了個招呼就把蘇輕柔帶走了。
哥倫比亞,那是周硯辭出國深造的學府。
他們竟然是校友。
中途,蘇輕柔回到崗位繼續手上的活兒。
溫淺已經完全投入工作狀態,倒是蘇輕柔好幾次去她身旁詢問操作流程。
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和諧極了。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
“溫醫生,你中午吃什麼?”蘇輕柔先問。
溫淺笑了笑,以為她要約飯,剛要問她想吃什麼,蘇輕柔就開口了:“我先生給我送。”
“哦,挺好。”
“那我先走了。”蘇輕柔開心地走了幾步,又過頭問:“一起走嗎?”
溫淺擺手,“不了,我還有些資料處理,等下就去食堂吃了。”
“好。”
看她開心,溫淺突然好奇,蘇輕柔口中的先生,到底是什麼樣子?
好奇心驅使下,她竟鬼使神差起身跟了過去。
而門外的蘇輕柔就好像知道她會來一樣,故意放慢步伐在前麵走。
很快,她們就來到醫院側門。
車門拉開,黑色邁巴赫裡,男人戴著墨鏡,遞了一個飯盒給蘇輕柔。
她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他們有說有笑說著什麼,溫淺離得遠,看不見也聽不清。
那人似乎很警惕,連窗戶都不開。
蘇輕柔在裡麵呆了大概兩分鐘,就笑顏如花地下了車。
下車後,特意開著車門又聊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