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的,溫淺重心不穩,整個人跌入他懷裡。
呼吸微顫,抬眸問:“你,你乾什麼?”
周時序沒說話,隻是把她擁入懷裡,緊緊抱住。
溫淺也沒有掙紮,就這麼任由他抱著,心裡柔軟的地方仿佛被什麼擊中。
酸澀酥軟。
“跟他離婚,嫁給我。”
周時序深沉溫柔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溫淺瞬間清醒,從他懷裡掙開。
“說什麼胡話?我可是你堂弟妹。”
周時序眸光深邃,俯身湊近,“弟妹?我不認。”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種行為叫做勾引有夫之婦!”
溫淺凝視他的雙眼,眼神充滿挑釁。
對上周時序溫潤深情的目光,她竟一時有些心慌意亂。
周時序的目光在她唇邊停留一瞬,徑直吻上。
溫淺愣住。
隨即甩了他一巴掌,低聲怒斥:“你乾什麼?”
周時序卻沒生氣,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這才叫勾引。”
“流氓!”
溫淺用力擦著嘴,生怕留下周時序的味道。
“我說認真的,跟他離婚,嫁我。”
周時序恢複了一臉認真,深情地看著她。
溫淺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就算和周硯辭離婚,我也不會嫁給你,周先生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她轉身離開。
周時序僵在原地。
背對著他,溫淺臉色瞬變,滿麵狐疑。
心想:他是在向我求婚嗎?
但很快就否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那可是周硯辭的堂哥,就算他敢求,溫淺也是不敢嫁的。
天底下又不是沒有男人了,就非得在他們周家選一個?
這麼想著,她回了屋,全然把周硯辭帶來的不愉快忘到九霄雲外了。
深夜,當周硯辭回來時,溫淺已經睡著了。
周時序卻徹夜未眠。
溫淺的話還在他耳邊縈繞:離婚也不會嫁給他!
這句話像一把刀紮進他心裡,每想一次就痛一次。
明明是他先認識溫淺的,明明他們曾經無話不說,她怎麼說變就變了?
閉上眼,周時序的記憶回到13歲那年。
那時,溫淺16歲。
周時序比溫淺小三歲,但卻跟她同級。
早在情竇初開的年紀,溫淺就闖入了他的視線。
隻不過,那時候他不懂:這就是愛。
當他明白過來的時候,終於轉學到溫淺的班級,可所有人都在傳溫淺喜歡周硯辭。
他曾開玩笑似的問溫淺:“你喜歡誰?”
溫淺卻神秘兮兮,說明天告訴他。
一來二去,不知過了多少個明天,周時序還是沒能問出那個答案。
直到那天晚上,他親眼看見溫淺和周硯辭在課間的走廊幽會。
從此,周時序對溫淺的態度就變了。
他會故意在和溫淺擦肩而過之後,猛捶樓道欄杆;會在溫淺回頭與同桌交流學習時起身離開。
每當溫淺的目光停留在前排周硯辭的背影上,周時序總如陰溝裡的老鼠在她身後同樣凝視著她。
是她帶著陽光闖入他不見天日的世界,也是她帶走了生命中短暫停留的那一抹的光。
“我本可以習慣黑暗,可你偏偏帶著光出現,照亮我的世界,又翩然離去,溫淺,我不會放棄你的,到死都不會。”
想到這裡,周時序更加堅定了趁虛而入的想法!
這時,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