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慕容仙兒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剪開紗布。
裡麵的傷口猙獰可怖,皮肉外翻,甚至能看到斷裂的肌腱。
小雨站在一旁,手裡把玩著小鈴鐺,眼神陰鬱的嚇人。
“那個鐵腿門的。”
“我去殺了他。”
她說著就要往外走。
“回來!”劉興一把拽住她的衣角。
“殺什麼殺?”
“擂台比武,生死有命。”
“再說了,那小子已經被我種進冰裡了,不死也得殘。”
“你這時候去補刀,是嫌你叔的名聲還不夠臭?”
落雨停下腳步,卻依舊是一臉的不服氣。
“可是他傷了你。”
“傷我的人多了去了,你殺得過來嗎?”
“爽文看多了吧你!”劉興氣笑了。
“你當這是菜市場殺雞呢?”
“這裡是龍國武林大會,不是屠宰場。”
他轉而看向一旁的龍王。
“龍哥,這事兒得麻煩你。”
“這丫頭一旦上了頭,那是六親不認的主。”
“一會兒她還會去比賽。”
“我怕她收不住手,你在旁邊盯著點。”
“要是她有想把人拆成零件的苗頭,彆猶豫,直接上去把人給我扛下來。”
龍王看了眼一臉嚴肅的劉興。
又看了看旁邊乖巧得像隻小白兔的落雨。
喉結滾動。
“小興,你確信?”
“這丫頭看著……挺文靜的啊。”
“文靜?”
劉興嗤笑一聲。
這丫頭切開是個黑的。
他也不做解釋,隻點了根煙。
尼古丁入肺,壓下了那股子鑽心的疼。
“你信我。”
“盯著她。”
“方寸擂台畢竟是龍國武林的內鬥。”
“大家嘴上放點狠話,但罪不至死。”
龍王點點頭,神色凝重了幾分。
“行。”
“交給我。”
“一會我會讓虎哥盯著她。”
落雨撇了撇嘴。
手腕上的鈴鐺發出一聲脆響。
“叔,你就是瞎操心。”
“我有分寸。”
“行了。”劉興揮揮手,像是在趕蒼蠅。
“趕緊去抽簽。”
“記住,彆殺人。”
“對了,你現在的傀儡是男的女的?”
落雨原本陰鬱的小臉,瞬間多雲轉晴。
甚至還帶上了幾分病態的紅暈。
“叔……你吃醋了?”
“滾滾滾!”
落雨心滿意足地轉身,腳步輕快。
那枚鈴鐺隨著她的步伐,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
聽在人耳朵裡,卻莫名地讓人脊背發寒。
劉興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丫頭,自從回來後越來越瘋了。”
慕容仙兒拿過一旁的紗布。
“她是想在你麵前表現得像個正常人。”
“可惜,骨子裡是個瘋子。”
冰湖擂台。
裁判高聲唱喏。
“下一場,落家,落雨。”
“對陣,形意門,馬三。”
謝虎幾步走上擂台。
蒲扇般的大手隨意垂在身側。
高大的身形,就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絕峰。
馬三咽了口唾沫,兩條腿像是灌了鉛。
根本不敢上台。
他看了一眼謝虎。
謝虎也正好在看他。
那眼神,就像是屠夫在打量案板上的一塊肉,正在琢磨是從脖子下刀,還是直接開膛破肚。
“咕咚。”
馬三又咽了一口唾沫。
周圍看客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他背上。
有同情,有戲謔,更多的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期待。
方寸對決,二十年一次。
是揚名立萬的機會。
也是光宗耀祖的台階。
按理說,哪怕是把命丟在這兒,也得咬下一塊肉來。
可謝虎太強了,強的讓人絕望。
他馬三是來比武的,不是來送葬的。
“形意門,馬三。”
裁判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打不打?”
“給個痛快話。”
“我……”馬三張了張嘴。
最終還是一咬牙。
“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