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了。”
厲驕陽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大氅。
這家夥,還真是惜字如金。
“你想好了嗎?”
“高市那個老女人不簡單。”
“她是本子國皇室旁支,又是這次代表團的團長。”
“雖然這裡是龍國主場。”
“但我們要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強闖駐地打人。”
“外交那邊,我很難交代。”
厲家雖然勢大。
但也得講究個師出有名。
尤其是現在秦風和慕容傑都死了,死無對證。
那兩管“死血針”的來源,成了永遠的謎。
劉興吐出一口煙霧,瞬間被寒風撕碎。
“交代?”
“我劉興做事,什麼時候需要給彆人交代了?”
厲驕陽眼皮跳了跳。
這瘋子。
又要開始不講道理了。
“那總得有個由頭吧?”
“咱們總不能上去就說,我看你不爽,想揍你一頓吧?”
劉興把煙頭扔在雪地上,隨便扯了個理由。
“就說抓逃犯唄。”
“逃犯?”厲驕陽一愣。
“哪來的逃犯?”
劉興咧了咧嘴,露出一抹森然。
“沒有逃犯,那就無中生有。”
“秦風死前不是說他們有把柄在高市手裡嗎?”
“我就不信他們能坐的住。”
厲驕陽琢磨著,突然笑了。
“無中生有,搜逃犯?”
這理由爛得離譜,卻又妙得驚人。
本子國的住所,有秦風他們的把柄,勢必不敢讓他們真的翻箱倒櫃。
若是硬著頭皮讓他們搜,那搜出來證據。
那就更有理由把他們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高啊。”厲驕陽側頭看著身邊的男人。
越看越順眼。
“劉興,你很不錯。”
“不管是實力,還是腦子。”
“有沒有興趣來幫我?”
他是真動了愛才之心。
不同於秦風和慕容傑,他身邊站著的應該是劉興這種人。
“有病就去看!”
劉興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厲驕陽。
“老子沒興趣給你當狗。”
“倒是你,要是願意把那一身臭毛病改改。”
“跟著我後麵當個甩頭小弟還差不多。”
厲驕陽一愣,隨即放聲大笑。
要是彆人敢這麼跟他說話,早就被剁碎了喂狗。
但這話從劉興嘴裡說出來,他竟覺得理所當然。
“哈哈哈哈!是我失言了。”
“行,既是合作,那就分個工。”
“普通的保鏢雜碎,交給蛟衛清場。”
“高市早苗那個老妖婆,交給我。”
“我要親自問問她,到底是怎麼蠱惑秦風他們的。”
“至於剩下的……”
劉興扭了扭脖子,跟了上去。
“山本和那個年輕劍客歸我。”
“之前在他們入穀時我就注意到了。”
“那個一直抱劍不說話的小子,有點東西。”
厲驕陽腳步微頓,偏過頭提醒了一句。
“小心點。”
“宮本一心,號稱‘居合鬼才’。”
“實力不比我差。”
劉興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不比你差?”
“那才有意思。”
“要是都像山本那種廢物,今晚這趟就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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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子國包下的旅館,大門緊閉。
兩盞印著櫻花家紋的燈籠在風中搖曳。
“站住!”
“這裡是本子國代表團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