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小雨眼睛一亮,小跑兩步湊過來。
“怎麼回事?”
劉興掃了眼擂台上正在散去的人群。
小雨把剛才一係列經過,快言快語地倒了一遍。
劉興聽完,從兜裡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裡。
“啪嗒。”小雨掏出火機幫他點燃。
透過煙霧男人看向正準備撤退的各國高手。
“慢著!”
熟悉的聲音讓正準備退場的宮本一心腳步一頓。
後背莫名竄上一股涼意。
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了。
昨晚那場近乎羞辱的碾壓,至今還讓他的心口隱隱作痛。
劉興把關刀往地上一頓。
“當這裡是公共廁所嗎?”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沒上台的山本一夫臉色難看,硬著頭皮開口。
“劉……劉先生。”
“厲少主剛才已經發話了,說放人離開。”
“厲少主?”劉興嗤笑一聲,扭頭看向高台之上。
“厲驕陽,你腦子被門夾了?”
全場嘩然,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是四柱之首的厲家少主!
在整個龍國武林,誰敢這麼跟他說話?
厲家舔狗家族,紛紛發言。
“放肆!”
“竟敢對厲少無禮!”
出乎所有人意料。
厲驕陽非但沒有生氣。
反而饒有興致地往後一靠。
若是換做以前,誰敢這麼下他麵子,他早就記恨上了。
但經過昨晚那頓酒。
他知道劉興這人就這樣。
既然這貨開了口,那肯定是有好戲看。
“哦?”
“興少有什麼高見?”
劉興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尖狠狠碾滅。
“方寸台,既決高下,也決生死。”
“這十幾個人既然上了台。”
“就沒有全須全尾走下去的道理。”
厲驕陽秒懂,這套路不就是昨天晚上的嗎?
不殺人,但可以打一頓泄憤。
他嘴角掛著一抹玩味。
配合著劉興的話道。
“興少說得對。”
“不如這樣。”
“怎麼罰,聽興少的。”
皮球又踢了回來。
劉興咧嘴一笑,這小子上道。
“行。”
“那我先打個樣。”
“宮本一心,就你了。”
“自己留下一顆牙,或者我打碎你一口牙。”
“怎麼樣?”劉興衝著宮本一心挑了挑眉。
“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宮本一心死死咬著後槽牙。
身為本子國年輕一代第一劍客。
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逼著打掉一顆牙。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但他能怎麼辦?打肯定打不過!
如果不照做。
那就不是一顆牙的事了。
失去了一嘴牙。
身為劍客,以後還怎麼咬合發力?
“八嘎!”
“士可殺不可辱!”
宮本一心怒吼一聲,拔刀出鞘。
三道銀光乍現。
正是本子國劍道中極高明的“燕返”起手式。
眾人心頭一緊。
這小鬼子要拚命?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揮刀砍向劉興時。
刀柄“意外”地磕在了宮本一心的下巴上。
一顆沾著血的白牙,混著血水吐在方寸台上。
牙齒在擂台上彈跳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