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興拎起紫砂壺,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
“行,解散!”
“該乾嘛乾嘛去。”
他這瀟灑的一走,留下十六個孩子在風中淩亂。
小男孩看著劉興消失的背影,拳頭捏得咯咯響。
“太過分了!”
“這就是在羞辱我們!”
“走!”
“回去找家長!”
“我就不信沒人管得了他!”
一群受了氣的孩子,呼啦啦地往回跑。
………
厲家大院,書房。
厲驕陽正對著一堆文件焦頭爛額。
西歐那邊的局勢比想象中還要複雜。
“不滅夜狼”組織就像是地下的老鼠,藏得深,咬人疼。
光是製定進攻路線和撤退方案,就讓他掉了好幾把頭發。
眼看著今天支援部隊就要啟程。
他到現在都沒個頭緒。
偏偏他那個不靠譜的老爹。
現在一門心思玩舔狗的藝術。
根本不管他。
“少主!”
“不好了!出事了!”
厲驕陽煩躁地把筆一扔。
“天塌了?”
“慌什麼!”
管家推門進來,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不是天塌了,是……是那群小祖宗鬨起來了!”
“一個個哭著喊著要回家。”
“各家的看護代表,現在在外麵都吵翻天了。”
厲驕陽腦瓜子嗡的一聲。
回家?
這次可是特級試煉!
吃的用的全是最好的。
連泡澡水都是百年的藥材熬的!
這幫孩子都是家族的未來,都不想進步了嗎?
“怎麼回事?”
“劉興真的打孩子了?”
“沒……沒打。”管家苦著臉。
“要是打了還好說,畢竟嚴師出高徒。”
“關鍵是……他啥也沒乾啊!”
“第一節課就讓孩子們自由活動,連名字都沒問,點了個卯就跑了!”
“現在那幫孩子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正鬨著要退學呢!”
“這個混蛋!”厲驕陽抓起外套就往外衝。
“老子把最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他給我玩這套?”
………
西歐,迷霧沼澤。
終年不散的毒瘴,將這片土地變成了一片死域。
一處隱蔽的地下掩體內。
兩名身穿白色血衣的男人,正圍著一張簡陋的解剖台。
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
正被鋒利的手術刀一點點剖開。
“這肉身……真硬啊。”
拿著手術刀的男人抱怨了一句。
旁邊的助手正往試管裡滴著綠色的藥液。
聞言接話道。
“那肯定啊,龍國武者從小就接受各種訓練。”
“他們的身體就是打磨好的兵器。”
手術刀男用力一撬。
堅硬的腿筋終於斷裂。
“嘖嘖。”
“還是純龍國武者的肉體,拚出來的屍魔最強。”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截腿骨。
像是捧著什麼稀世珍寶。
“要是能多一點龍國武者就好了。”
“咱們就可以擁有一支無敵的屍魔大軍了。”
助手把試管晃了晃。
綠色的藥液,瞬間沸騰起來。
“你還彆說,真有那個可能。”
“我聽說這次上麵要搞大動作。”
“怎麼說?”手術刀男手上的動作一頓。
助手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湊過來。
“國際聯合會,要剿滅我們你知道吧!”
“知道,”男人不屑地撇撇嘴。
“不過龍國應該不會派很多人來送吧。”
“他們隻會派一些頂級武者過來。”
“那些個頂級武者一個個都跟變態一樣,想殺一個都很難。”
助手搖了搖頭。
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
“我要說的不是殺他們。”
“這次聯合會議在龍國不夜穀舉行。”
“跟我們有聯絡的一些人趁著這次機會。”
“摸清了穀裡麵的線路。”
“龍國這次剿滅我們,出動了大半高端精銳。”
“後方空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