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發膏不行嗎?”
白墨初轉過身,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
仙兒姐那是生機斷絕的表現。
跟染發膏有個毛的關係。
但他也懶得解釋,一句兩句也說不清。
就連他自己來這死亡峽穀。
也是做賞金獵人曆練的時候。
偶然聽說有納瓦霍部族,
才臨時起意,想來碰碰運氣。
擺了擺手。
白墨初沒再接話,重新坐回石頭上,閉目養神。
“休息吧。”
“明天一早進峽穀深處。”
“裡麵的路,比外麵危險一百倍。”
龍佳也確實累了。
緊繃的神經一鬆懈下來,疲憊感再次湧來。
她裹緊了身上的白西裝,忽然問了一句。
“喂。”
“嗯?”
“你這麼做,仙兒知道嗎?”
白墨初沒說話。
良久,才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不需要她知道。”
“我做我的,她過她的。”
“我隻需要知道她好,便罷了!”
龍佳在心裡歎了口氣。
問世間情為何物!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圖什麼?
大概也就圖他那句“龍姐,你真誘人”吧。
夜色漸深。
岩洞外的風聲愈發淒厲。
偶爾,夾雜著幾聲遊蕩在附近的低階畸變體的嘶吼。
白墨初睜開眼,屈指一彈。
一顆石子破空而出。
“噗!”洞外傳來一聲重物倒地的悶響,嘶吼聲戛然而止。
他看了一眼熟睡的龍佳,眉頭微皺。
睡相真差,還流口水。
弄臟了他的定製西裝。
算了。
看在同是龍國人的份上。
這次就不計較了。
次日清晨。
陽光刺破雲層,照進岩洞。
龍佳睜開眼,本能地摸向腰間的手雷。
“醒了就走。”
白墨初已經整理好了儀容。
甚至連發型都重新打理了一下。
哪怕是在這種荒郊野外,也要保持風度。
龍佳爬起來,檢查了一下傷口。
雖然動起來還是有點疼,但不影響行動。
不得不說,白家的藥確實好用。
“車壞了,怎麼走?”
“腿。”白墨初言簡意賅。
從身後拎出一個巨大的行軍包,隨手扔給龍佳。
“背著。”
龍佳被砸得一個趔趄,這包起碼有二三十斤!
“你是男人嗎?”
“讓一個傷員背包?”
白墨初理了理領口,一臉坦然。
“我要時刻保持最佳戰鬥狀態。”
“再說,這包裡都是你車裡的物資。”
“不想背你可以扔了。”
龍佳:φ(ω*
忍了!
誰讓自己現在是寄人籬下呢。
她費力地背起行軍包,像個馱著大山的蝸牛,一步一步跟在男人的背影後麵。
“白墨初,你大爺的!”
前麵傳來輕飄飄的回應。
“我大爺早就死了。”
“你要是想下去陪他,我可以送你一程。”
龍佳:“……”
她發誓。
等她好了,等她回國了。
一定要讓劉興把這貨按在地上摩擦一百遍!
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