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鑼鼓齊響。
舉人考核開始。
見廣場入口處,一位位天才登場。
眾世家貴族與長輩都伸長了脖子眺望。
“走先的是誰?看著陌生,卻有幾分貴氣。”一位十六七歲的女孩麵帶好奇。
“此人名叫江平,悟性還行,但是家境不好,起步太晚,沒練黃金骨便早早入六品,未來已經定格,碌碌無為之輩罷了。”
陳維民滿不在乎的語氣。
他也來了,特來觀兒子中舉,此刻見到江平,還是覺得膈應。
因為這個年輕人,他在陽城積攢了多年的口碑不保,找他練樁功的人少了很多。
“哼,待我兒光耀門楣時,得找他賠銀子。”陳維民心想道。
“此人應是湊數。”不少世家略微打量青衣年輕人一眼,便不再關注。
廣場上。
江平率先映入所有人眼簾,他也沒想到,自己會第一個登台。
當然了,可能是因為他在後台詢問其他人時得知,好像‘除了他’,其他人皆是有五品根基的天才。
“甲胄男,這應該便是陳青顏說的昌平府府主,一眾武官的頭,也就是榜一的爹。”
江平一點也不怯場,微微頷首,便瞥了瞥主位的幾位考官。
“穿綠袍的應是昌平知府,儒雅男是來監考的黑河武院老師。”
他又望向兩側的世家貴族,一個個都養成了貴氣,保養的極好,分不清年齡。
黃鏢師與總鏢頭在回廊的末尾衝他笑。
與秀才科不同,舉人科是不麵向大眾的。
或者說,六品與五品有壁壘,沒有武道根基,五品就是被緊閉的天門,可望不可及。
所以,這是更高層次的武道盛會,其他武者夠不到,也無法參與。
當然了,普通人還是可以下注的,比如江平就拿出了兩千兩銀子壓自己中舉,賠率十二。
廣場,江平之後,天才們陸續登場。
“那是陳安,我陽城傳奇。”
“金澤,我金家門麵。”
“白極,榜二猛人!”
一位位氣質不凡的英傑入場,皆是名震昌平府的傑出之輩,引得眾人議論紛紛,亦開始押注賭真功。
直到最後一位年輕人登場,大家有那麼一瞬間完全安靜,落針可聞。
這是一位極其英俊的年輕男子,氣質與其他人皆然不同,似有了幾分超脫意味,像是斬去了紅塵氣,過於出塵。
此人氣場還足,麵容冷峻,一看就不好惹。
剛登台,便讓剛才還在討論的天才們噤聲,大氣都不敢喘。
“曹慶之,武舉榜第一,我府門麵!”有人說道。
“咦?”也有人覺得奇怪,印象裡的曹慶之很溫潤,開朗隨和,愛笑。
怎麼一段時間不見,就像換了個人,變得冰冷,讓人不敢接近。
“聽說去了趟皇城,受打擊了。”消息靈通的世家大人物低聲道。
江平瞥了曹慶之一眼,剛才在後台,他聽這些天才討論,好像皇城出了數位妖孽,連武骨奇才都有,還有什麼強大的聖體啊,聖人幼子啊。
並且,他還了解到,大離當世有一位身懷武骨的武聖絕頂,有這位在,世家不敢借骨,曾被發生血案。
何況,他正參與武舉,有官府武院的人看著,就算武骨暴露,也不至於被某些險惡世家盯上。
因為那位絕頂尚在,應沒人敢頂風作案,除非把這裡的所有人都殺了,否則瞞不住。
當然了,以防萬一,江平也不準備直接暴露跟腳,等入了五品再行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