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的父親唉聲歎氣,自家閨女又輸了,三戰三敗,還能考取功名入武院麼?
接著,他瞥了眼甲組擂台,頓時露出羨慕:“林兄,你家季百川運氣好呢,對上江平,這不是手到擒來,白撿的勝場麼。”
“一場勝利罷了,還得看這小子後麵行不行,那才是硬仗。”
大當家林易反應似有些平淡。
不過他的眉頭舒緩,眼神遠沒有上一場季百川登台時那般緊張。
隻是下一刻。
哐當。
椅子猛然後倒。
這位大當家幾乎彈跳站起來,雙目死死的盯著甲組擂台,一刻都不敢移開,嘴唇都有些發顫。
轟隆!
隻見擂台上,季百川還尚未展開攻勢,他的對手已顯露威能。
一層耀眼的金衣披在江平體表,他手持長刀,平淡開口:“請!”
季百川沒有回應,隻是看著江平,看著對方身上的那層金衣,眼神有些發緊。
有那麼一瞬間。
全場好像都噤聲了。
不過隨之而來的,是無休止的沸騰,嘈雜。
連另外兩個擂台的天才都停下廝殺,不可思議的望向甲組擂台。
“什麼鬼,江平穿金衣?確定不是縫製的?”
“是我看花眼了?”
“天哪,是我還沒睡醒麼?”
眾人一片嘩然,如同驚濤駭浪,席卷看台上下。
“哪個傻逼說江平沒有未來的?站出來!”
“這真是江平?是沒有未來的江平?”
江平的驟然展露,如同火山爆發,熱得眾人難以平下心來。
昌平府主凝視擂台上的年輕人,眉頭微挑,吐露三個字:
“超一流!”
“絕對是超一流根骨!!”一旁的儒雅中年人都有些心跳加速,他補充一句:
“而且不是一般的超一流根骨。”
下方的大當家瞬間扭頭,顫聲道:“那是屬於什麼樣的超一流?”
不止大當家,許多人皆是望來,很好奇。
儒雅中年人沉聲道:“你等應知,金皮、金骨、玉骨,這是展望五品的三種武道根基。”
“有些超一流根骨,倚仗自身天賦,練得金皮金骨沒有大問題,若有資源支持,以時間打磨,能勉強窺幾分玉骨神威。”
“而有些超一流根骨,金皮金骨輕易練得,給予時間與資源,玉骨大概率能完整打磨。”
“當今天下聖人,多數為第二種程度的超一流!”
大當家心緒難平,咽了咽口水,沙啞道:“所以江平屬於後者?”
“毫無疑問。”儒雅中年人點點頭,歎道:“若不是如此,他何以能在四年不到時間裡,打磨金皮,立足六品境界。”
“有沒有可能是武骨稟賦?”金澤父親忽然道。
儒雅中年人瞥了其一眼,冷笑道:“若是武骨,那季百川還能與其平分秋色?”
甲組擂台上,兩人已經廝殺在一起。
眾人隻見,哪怕江平身披金衣,此刻也隻是與季百川‘旗鼓相當’,勉強占了些上風。
“也就說,哪怕有超一流根骨,實力還是不太夠,不一定能取得功名入武院。”有人低聲道。
儒雅中年男人望向那人,再度冷笑:“如果江平入不了武院,你兒子也一樣入不了,我說的。”
陳維民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