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拾憶看著這千載難逢的時機,殺身仇人被孤零零困在麵前,周圍沒有任何人能看到這一幕。
被墓穴機關殺死在這裡,沒人會覺得是她乾的。
她渾身血液上湧,心中死死壓抑的滔天恨意瘋狂噴發出來。
再沒有什麼比現在更好的報仇機會了,她要儘快殺死她,杜絕任何人過來救人的機會。
“想多了,我不會救你。”
央拾憶一步一步朝著豔舞走來,說話時臉上沒有任何笑容,有的隻有眼底厲鬼般的陰鷙。
豔舞愣了下,緊接著勾起唇角,眼底溢出信任。
“我都知道的,師姐刀子嘴豆腐心,不可能不管我。”
果然,話音剛落她就看到大師姐朝她飛來。
捆仙繩立刻分出一根朝央拾憶綁來,換成普通修士一旦被碰到就會封住所有靈氣,就像豔舞一樣隻能吊在這裡等死。
這種時候拜個好師父的用處就出來了,沒幾個人能擁有極其罕見珍貴的巫血娃娃。
此刻擁有巫血娃娃的央拾憶體內儲存著大量陰氣,捆仙繩纏在她手上隻能限製靈氣,卻無法限製陰氣。
她單手虛握,掌心立刻出現一柄長長的黑刀,割斷自己手腕的繩索瞬間來到豔舞身邊。
她實力分明還隻是煉氣期,可這一刻修長身軀宛如殺神。
去死吧。
央拾憶逆著火光,這一刻眼神比下方的刀山火海還要可怕,破碎的靈魂都在呐喊。
她伸出陰刀,看到豔舞從滿臉期待到茫然,一點一點將那根支撐豔舞身體的捆仙繩割斷,卻保留了綁住她手腕的那截。
“師、師姐?”
豔舞愣愣的被她拿在手中,靈氣依舊被限製。
央拾憶偏頭端詳仇人茫然無措的目光,心中沒有任何快意,隻有濃鬱殺意。
將人吊在掌心,生死任由自己掌控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啊。
明明一樣是人,有著同樣無措的目光,此刻的豔舞像個可憐被捕的動物一樣任人宰割。
任何人對這樣一條活生生的命都不能無動於衷,可為什麼豔舞當初能對著她下那麼狠的手呢,甚至看著她掉下來的肉還在說她矯情。
央拾憶不解,如果不是因為要儘快找到師尊,再偽裝是墓穴機關殺死,她一定會一下一下將她曾給她帶來的痛苦還回來,好好問她為什麼。
可惜了,還是找到師尊更重要。
豔舞看到大師姐停頓在那,眼底愈發茫然,近乎懵地又問了一句:“師姐?”
很快她像是反應過來:“哦對,綁著我手的地方是這條捆仙繩最堅硬的部分,黑刀未必能割開,我們要不找贏介師兄來吧。”
央拾憶什麼都沒回答,她一點也不想和死人交流。
輕飄飄一扔,將人扔進腳下無數尖利的刀山。
便宜她了。
“啊!啊啊啊師姐!”無比驚恐的喊聲在身後傳來,轟隆一聲落在腳下。
可惜慘叫聲隻持續了一瞬就沒了。
嗯?人的身體紮進刀子死亡不會這麼快,應該再叫一會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