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拾憶之前查過典籍,幾百年前也曾有人成功將血肉從伏家偷出來,那是當時的修仙界第一大盜。
據他自傳描述,血肉從祭壇離開時身體會有種奇妙的輕鬆,仿佛斬斷了牽線木偶的絲線。
央拾憶此刻仔細回憶這幾天的身體情況,可以肯定自己血肉還在伏家。
她深吸口氣,壓下去找魔尊的衝動,先在場中尋找伏家隊列。
在場各路超級世家無數,而所有世家中最核心的三大家族,分彆是容寒硯的容家,伏慎的伏家,還有一個是蘇家。
央拾憶也終於明白容寒硯這個自私小人為什麼能當男主了,作為容家嫡係當代唯一子弟,容寒硯坐在一隻麒麟獸上眾星捧月,看上去貴不可言。
隻是他表情蒼白的厲害,冷著臉不理會眾人,仔細看去右邊臂膀還稍微有點歪。
央拾憶挑眉,沒想到那天她打的那點傷勢居然現在還沒治好,按理來說一枚丹藥吃下去就能恢複如初。
想到魔尊的性格,也可能是在她走後加了點料。
蘇家她仔細看了幾眼,裡麵沒有她認識的人,她主要將目光放在伏家中央,可惜他們座位下的獨角天馬渾身白光氤氳,每一隻天馬竟都是元嬰境。
這還隻是給族中小輩配的,世家底蘊實在恐怖,央拾憶現在能發揮的最強實力也就是金丹後期,根本無法透過白光看清伏慎的模樣。
此刻親眼見到這些世家的強大,她心中對容寒硯和伏慎的恨意愈發強烈。
明明已經站在修仙界之巔了,卻容不下她一個小小的凡人,連血肉都要拿走。
她捏緊了手中的巫血娃娃,努力壓下心中的不甘。
她一定要在大比上贏了他們。
很快大比正式開始,容寒硯作為世家有力代表上台主持,而在數不清的密集目光中,身為裁判的苦役聖人乾兒子終於邁著困倦的步伐走來。
和前兩日的奢靡截然相反,此刻的少年魔尊穿著樸素的縮小版道袍,過白的皮膚讓他看起來一塵不染,氣質仿佛不像人間,他沒什麼形象的打了個哈欠,極其漂亮的臉上滿是乏味。
即便如此,現場在他到來時也徹底寂靜了。
央拾憶不清楚那位苦役聖人是什麼身份,但她能看出沒人去指責這位他乾兒子的遲到,甚至沒有露出任何不滿,哪怕是容寒硯臉上都沒什麼異樣,仿佛剛被打了一頓的不是他。
隻有央拾憶自己怒不可遏的目光直直看向場中。
此時小魔尊正環視場中,目光正好路過央拾憶麵前,然後他停也沒停,竟像是不認識她一樣徑直略過。
央拾憶真的怒了。
該死的魔尊,當初她就該直接把這條黑蛇扔鍋裡蒸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她還是太天真了,果然不該對魔尊抱有任何信任,更不該妄想他能遵守承諾。
現在她大比對上伏慎根本不可能出手,更遑論打敗他,已經輸定了。
央拾憶壓下體內翻湧的陰氣,還是決定先上場,起碼和其他人比試鍛煉一下對敵經驗。
隨著大比開始,央拾憶作為凡人修士上場很快,而且立刻就對上一位來自超級世家的黑衣女修。
等看清了是她,女修漫不經心的高傲神情一散,滿眼錯愕,周圍更是傳來壓低的討論聲。
“這位仙子好像就是太上仙尊的親傳弟子。”
“原來她就是央師姐,師姐居然沒掛名在彆的世家嗎,怎麼還代表凡人修士來參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