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拾憶一直很想知道是什麼潛移默化影響了她和工匠,又是為什麼會選擇他們。
而且最後她和工匠都死了,不知道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
可惜畢竟已經是二十多年的事了,那時候工匠女兒還小也不清楚細節,她母親也因為沒有靈草無法晉升修為,壽命到頭前些年死了。
她扭頭看向管家:“你把和工匠的所有事都從頭說一遍,越多越好。”
管家和那女子正吵得臉紅脖子粗的,一聽央拾憶問話頓時蔫巴了。
他摸了摸額頭上的汗,苦著臉搖頭:“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我真不記得多少啊,而且……”
他支支吾吾壓低聲音:“而且那時候我才剛當上管家,正是缺靈石想四處打點的時候,實話實說當時建造城主府我稍微貪了點錢,這工匠是在市場上隨便找的,府裡上下也沒人認識他,現在那市場早黃了。”
“城主府構造全是他自己設計的沒人管他,全程也沒什麼人和他接觸過,後來我看效果挺好的還挺欣慰。”
“靈石我可真給了啊,雖然給的不算多但也差不多夠了!”
管家費勁想了半天也隻能想出這點東西,可以確認的是工匠和大家都不熟悉,線索暫時中斷,央拾憶雖然失落但其實也不奇怪。
通過彆人口中了解二十年前工匠的事,她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連她自己親身經曆過一次,都想不出來自己遇到過什麼特彆的東西,沒有任何線索,更彆說工匠了。
轉頭去看魔尊,想問他還有什麼思路,無意中卻瞥見了工匠女兒的手。
好大的手。
哪怕因為服用過丹藥她身體已經徹底健康了,可一雙手還是相對其他女子有些粗大,骨骼很明顯,如果是沒吃丹藥的話手心上麵應該會有很多繭子。
央拾憶問她:“你是武修嗎。”
工匠女兒情緒還沒平複,眼底通紅:“我是木匠!”
她話音剛落,魔尊忽然開口問。
“府裡哪些東西是你造的。”
他嗓音很低,覆麵後一雙鋒利的眼極有壓迫感,饒是女子被刺激的精神狀態本來不太好,對上魔尊的視線還是冷靜了不少。
她沒說什麼就領著兩人去看。
女子翻了一大堆床和家具出來,主要是雕花楠木質地,手藝確實很好一看就知道絕非凡品,魔尊對著上麵的花紋看了許久,最終搖頭。
很普通的東西,沒什麼異常。
央拾憶則繞到女子身後,觀察片刻抽出她掛在脖頸處的紅線,儘頭是一枚黑色護身符。
看到護身符的一瞬間,央拾憶險些將它捏碎。
這是一片上好的黑色木質扁片,周邊不太規則,形狀像極了那滿地的枯黃落葉。
她猛地看向女子:“是誰給你的,你父親的嗎。”
“是我自己做的!”女子連忙急吼吼的拿回自己的寶貝,珍惜的捧在手心表情十分自豪。
“我爹死的慘,沒給我留下任何東西。”
“這是我自己獨有的設計,就算你們要找我買我也不會賣的!”
她盯著這護身符,眼神逐漸狂熱,看起來已經完全不生氣了,笑眯眯的又將它舉起來放在陽光下,語氣癡迷。
“哈哈哈是不是很美。”
兩人全都沉默了。
跨越了二十年,工匠女兒居然也被影響了。
雖然一直想尋找的線索終於有眉目了,但央拾憶看她瘋瘋癲癲的樣子心情還是不太好。
最終魔尊花費重金,將女子“請”回去當木匠。
“交給我來查吧。”
接下來兩人又仔細翻了一遍城主府,確認不再有這種形狀的東西出現,翻完一遍天已經徹底了。
央拾憶揉了揉眉心,身體已經很累了,不過好歹找到了點線索。
魔尊看了眼時間:“靈魂重聚最佳時間是一日內,蘇家我會繼續調查,現在先給你護法恢複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