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撩起眼皮看她,哪怕頂著張這麼普通的臉,他動起來時仍舊很有魅力。
“怎麼自儘。”
央拾憶有些為難:“剛才院子裡的事不知道有沒有被那些人看到,他們要是知道你實力這麼強,怕是沒這麼容易糊弄過去。”
她本意隻是想兩人假裝散修,散修自殺和凡人自殺區彆不大。
但既然容寒硯過來殺都被他們贏了,被那些人看出來魔尊實力很強,甚至猜出他魔尊的身份,走向可就大不一樣了。
魔尊搖頭:“放心,他們看不到院子裡的情況。”
說著他去牽央拾憶的手,央拾憶下意識想躲沒躲開,指尖觸碰的那一刻,她眼前一下有了變化。
隻見原本平靜的小院被一層虛幻籠罩,裡麵的一切都看不真切,唯獨能看到的就是藏在院子隔壁的魅妖落河。
落河見央拾憶終於能看見他了,頓時靦腆一笑。
央拾憶明白了,鬆了口氣:“所以院子是出在魅妖幻境中的,外界看不到裡麵的情況。”
同時她心中有些震驚,落河距離容寒硯跟碧樓這麼近都沒被發現,甚至兩人又悲催的重新陷入幻境了,很顯然是魔尊在護著。
所以在外界眼裡,相當於幕後之人想用魅妖引其他人殺女主,但女主剛好十分巧合的真的進入了有魅妖的院落。
魅妖將容寒硯兩個仇人困住,於是“女主”幸運的走出幻境,這種劇情向的巧合很符合“女主”不死的概念。
央拾憶有些欣慰的看向魔尊,這人看似對人凶,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想的很周到。
結果一轉頭,剛好看到魔尊正在瞪落河,給落河嚇得不敢再看過來。
她有些無語,很快跟魔尊重新出門,進入提前準備的另一處院子。
時間已經來到傍晚。
容貌平凡的高大少女站在屋子不停扯著自己頭發,看起來精神狀態很不好,身旁是滿臉不耐煩的央拾憶。
“你有完沒完,發什麼神經,”央拾憶煩躁的摔著碗:“給我去院子裡罰站,不反省不準進屋。”
少女一下子崩潰了:“你就是不信我的話。”
央拾憶一聽這話頓時火了,起身擰她耳朵:“你都多大了還滿嘴謊話,現在還非讓我信,你自己信去吧。”
少女高大的身材俯下身來任由她擰,人臉麵具能改變視野卻不能改變觸覺,央拾憶掌心的耳朵又薄又尖,冰涼耳尖在被她擰起時一下子變得滾燙。
她擰完就給人扔進院子裡,自己躺在踏上假裝睡覺。
少女站在院中捂著耳朵站了一會,蠟黃的臉上氣得通紅,好一會忽然仰頭看向院子裡的大樹。
“你們都不信我,我沒撒謊。”
她嘴裡嘟囔著,回頭深深看了央拾憶一眼,少女麵露恨意,決絕的從水井中撈出麻繩,掛在樹上。
她動作很快,沒有絲毫猶豫,抱著必死之心搬來高高的椅子,將麻繩打上死結。
最後她回頭麵向央拾憶,一直抿唇。
央拾憶在屋裡閉著眼睡覺,看起來完全沒理會院子裡的動靜。
“好。”
少女當即站在椅子上,將繩索套在脖頸。
嘩啦一下,她一把蹬開椅子。
央拾憶在屋裡雖然閉著眼,但巫血娃娃已經催動極致,能讓她感知到外界。
即便知道魔尊是假裝自儘,看到他踢開椅子的那一刻,央拾憶心臟仍然狠揪了一下,差點下意識起身去攔著。
她控製住自己身體沒動,看到魔尊身體不受控製的墜落,麻繩勒住他脖頸。
無事發生,沒人過來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