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尊看上去是真怕了。
央拾憶見他這樣,想到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立刻趁機問他。
“當日你屠戮林清蘇家時身旁那個紅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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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下意識攥緊,神情緊繃。
豔尊聽到大駭:“什麼紅衣人?你說什麼?當時隻有我自己。”
說完他愣了愣,像是想到什麼恍然大悟,然後後悔不已像是沒早點殺她:“你能看到,你也是女主?”
央拾憶眉頭深深皺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連豔尊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你到處劫掠殺人到底是為了什麼,你背後是不是還有人,你不是渡紅會最高首領吧。”
她問出了關鍵問題,心頭十分擔憂,豔尊這種級彆都不是最高的話……她不敢想象敵人是現在的哪位修仙界大人物。
然而豔尊卻緊緊閉上了嘴。
魔尊當即拎著他腦袋放土坑裡,二話不說直接埋。
然而即便豔尊驚恐的瞪大雙眼,他還是沒有開口,直到土都埋了他半截子這才忽然像是能開口驚恐大喊。
“救命!不是我不想說是真說不出來!我辦不到啊!”
“我隻能說我背後確實有人,我都不知道他是誰,涉及到女主的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魔尊抓住關鍵點:“陰影世界無法使用術法,你卻仍然被控製說不出來?看來你背後的人對陰影世界的研究很深,而且這裡並不是絕對的靈力禁區。”
此言一出,央拾憶和豔尊眼中都迸發出驚喜。
對啊,既然有些術法在這裡還有效,說明這裡或許也是有可能出去的,並不是絕對的什麼都用不了。
況且。
央拾憶看向魔尊的臉,小聲耳語:“你的臉還維持術法的樣子,現在是蕭宴。”
魔尊看不到自己的臉,點頭然後挑眉:“居然還是這張臉啊,看來注定是你道侶了,”
央拾憶頓時無語,不再理他,很快聽到魔尊有些可惜的話:“問起來真麻煩,要是能抽記憶就好了。”
豔尊沒敢吭聲,表情看上去有點憋屈。
最後兩人問了半天,他把能說的都挑著說了。
原來這處陰影並不是豔尊自己的,他對陰影空間怎麼產生的並不了解,是神秘人交給他讓他對付魔尊的,隻是失敗了。
他對神秘人的身份更是一無所知,隻知道對方神通廣大,豔尊一向隻是二把手通過入夢術來控製渡紅會。
明麵上是其他身份,背地裡是渡紅會的人其實不少,他嘴巴開合列了份名單,基本上都是各宗門的管事或者世家執事這種有點權利的。
央拾憶停了一會沒聽到有熟悉的人名在裡麵,稍微鬆了口氣。
豔尊說了半天嘴巴都乾了,滿臉希冀的停下,魔尊撐著下巴問:“就這點?”
豔尊憋屈的說了聲是。
話音還沒落豔尊眼前就徹底黑了,在驚恐尖叫中被魔尊深深埋入坑中。
“不要!我都和你說了你不能再埋我!你這個魔頭!”
“都說我是魔頭了,那我更不會將信用了。”
魔尊起身:“以後我有問題再來挖你問。”
說著魔尊下意識想給自己沾滿泥土的手用個清潔術法,片刻又歎氣。
央拾憶笑了:“走吧,我們找個地方洗手。”
說完她轉身就走,沒了魔尊的空間穿梭能力,也沒了修仙者的飛行能力,兩人第一次徒步穿梭在林中。
好在兩人身體素質夠強,步履飛快。
走了沒一會魔尊看向央拾憶堅定的背影,問了句:“你怎麼知道要往這邊走。”
央拾憶笑笑:“地上枯枝很乾燥,根據我凡人時上山踩蘑菇的經驗最近樹林裡沒下雨,在山上很難找到水源,不如下山看看有沒有民居。”
魔尊點頭,用一種有些新奇的目光打量四周,不像央拾憶一臉苦命人乾活的表情,她每次山上自己走都能想到以前的苦難生活,心情不是很好。
相反的是魔尊生來作為魔龍,估計這輩子也沒有多少這種體驗,一時間像旅遊一樣東張西望。
這片山並不陡峭,兩人降落的位置很好,天剛蒙蒙灰一座城池便出現在兩人麵前,神奇的是裡麵建築和凡界沒有任何區彆,並沒有什麼異世界的突兀,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凡人城鎮,門口還有在天黑前往回趕排隊檢查的凡人們。
魔尊打量著城池的規模,點頭:“這裡人還不少。”
他道:“陰影世界應該是從修仙界掉落的世界碎片,世間很久已經度過動亂形成穩定的規模,大概率有世界核心。”
“找到核心就能離開。”
央拾憶聽到這裡想了想問:“世界核心?我們修仙界也有嗎?”
“有,而且世界核心一定具備獨一無二的的特殊能力,但沒人知道在哪,修仙界奇詭東西太多很難發覺,陰影世界是靈力禁區反而容易尋找世界核心。”
央拾憶聽到這裡,心中已經明了。
世界核心應該就是女主碧樓或者是她的係統了,難怪渡紅會一直在研究女主,果然世界核心都很特殊。
魔尊說的對,碧樓的特殊在修仙界很容易隱藏,但在沒有靈力的地方世界核心相對更容易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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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繃的心情舒緩不少。
兩人跟著隊伍入城,走在喧囂大街上邊走邊打量這裡的情況,查看有沒有任何特殊疑點。
天色已經開始有些暗了,道兩邊商戶點燃了燭火,又掛起了燈籠,如果不是這裡遠離修仙界和凡人界,看起來還真有些家的溫馨。
可越是這樣平凡,央拾憶心底越惴惴不安,這座城不算小,以往有靈力想找點什麼東西還算簡單,但現在光用眼睛和兩條腿實在太難了。
況且她不知道陰影世界有多大,裡麵究竟有多少座城,甚至萬一世界核心根本沒在人類手中就更難找了。
央拾憶眼前陣陣發黑,她還是希望儘早回去,師尊剛接回了親妹妹和侄子,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現在她和魔尊豔尊一起失蹤了肯定會讓師尊很擔憂。
想了想,她跟路邊看起來有些文化的書生打聽這座城的曆史,尤其是有沒有什麼天災。
央拾憶和蕭宴版魔尊的外形都十分出眾,兩人一入城就引起了相當多的關注,隻不過魔尊氣場太強大家不敢多看。
此刻書生被央拾憶注視著,臉紅結巴的立刻說了。
原來這座城名叫涉水城,據說已經就七千多年的曆史了,隸屬於蒼巫國西北省。
要說有什麼大災難也沒有,倒是二十年前有一場地震將涉水城周邊隔開,巨大的懸崖讓這座城已經和其他城池斷聯多年。
央拾憶聽到這和魔尊對視一眼,一時不知道該是悲是喜。
好消息,涉水城疑似是一座孤城,自從二十年前的地震後已經無法和其他城池聯係了,疑似陰影世界隻有這麼大,且脫離修仙界才二十年。
壞消息,萬一真不是孤城二十年前隻是普通地震,那麼陰影世界就已經存在七千年不止了,而且涉水城與世隔絕想去其他城更難了。
兩人加快速度又打聽出不少消息,不過今日隻能先作罷了,涉水城內有宵禁,哪怕兩人無需睡覺,也該先找個客棧安頓一下,要溜出來調查也得等半夜再說。
不過……凡人世界不需要靈石,貨幣乃是金銀銅板。
央拾憶摸了摸自己的儲物戒,沒有靈力完全無法動用,可惜了她儲物戒裡儲存的不少金子全都拿不出來。
她也不怕,直接拉著魔尊去街邊當鋪。
他們是當鋪趕在關門前的最後一個客人,那老板一看他們打扮就喜笑顏開:“兩位貴客,請問要來當點什麼。”
魔尊仍舊高傲,正眼都不給老板,隻低頭小聲和央拾憶說話:“怎麼來這裡了,你沒錢?”
“嗯,你有金銀嗎?”央拾憶好奇,“不是說你們龍族都喜歡亮晶晶的東西,你隨身不帶一些金子嗎?”
魔尊攤手:“我才不喜那些,況且我現在可是蕭宴。”
他指了指自己這一身高雅清俊的打扮,布料的確是極好的,但就是沒什麼裝飾品。
此時的央拾憶有些想念渾身寶石的師尊了,真想抓著他過來薅兩把。
她從頭上摘下長長的黑色簪子,有些不舍的給老板遞過去。
這簪子是她進入覆雲宗第一日就開始戴的,當初檢測靈根那天還用它刺傷自己,揭穿了容寒硯和碧樓的偽裝,對她來說算是有些意義。
在這裡當了大概率就找不回來了,而且這簪子非金非玉乃是修仙材料,也沒什麼花紋,在凡人界應該也不值幾個錢。
她指尖最後摸了幾下簪子,然後遞給老板。
下一刻,蒼白修長的手攥住她手腕,阻止了她的動作。
“走,我們不當了。”
“啊?”
央拾憶愣了愣,被魔尊不由分的牽出商鋪,隻來得及和老板到了聲歉。
“沒錢我們今晚住哪?”央拾憶不解。
魔尊一路拉著她走過繁華處來到僻靜府邸附近,聽到央拾憶的話都笑了,轉過頭夜色下上挑的眼尾有些妖異。
“你不會忘了我是魔族吧。”
央拾憶眨了眨眼,緊接著就見魔尊熟練的縱身一躍帶著她翻過高牆進入城主家中,隨即央拾憶還沒看清他有什麼動作,又被魔尊無聲的帶了出去,沒引起任何人注意。
整個過程不過一個呼吸間,魔尊手裡就多了箱金燦燦的金子。
“先拿這些,沒了再取。”
他隨意將那箱有專門形狀的金子跟捏泥巴一樣扯成各種形狀,三兩下就捏出來一堆簪子手鐲,通通放央拾憶手裡。
“捏的水平如何。”
央拾憶驚呆的低著頭,看那歪歪扭扭的簪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湊合吧。”她將醜簪子戴在頭上,心情莫名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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