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耳光後,又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江捕頭,這事是我一個人的錯,不關其他人的事,當時楊捕快他們幾個聽見外麵有動靜,都出去巡邏去了,這裡就我一個人在。”
江漓看著他沒說話,目光沉沉。
王不就踢了那獄卒一腳,恨得牙癢癢,“你特麼喝個屁的酒啊?到底知不知道那個梅如喜是什麼人?那可是名震青州府的大淫賊!是朝廷通緝的要犯!你負的起這個責嗎你?”
獄卒臉色發白,卻還是硬著頭皮道:“大不了砍我的腦袋好了,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死就死了。”
“你特麼的……”王不就又上去踢了他好幾腳。
媽的,說得好像多有擔當似的,其實就是耍賴皮。
犯人逃獄了,看守的人雖然有過錯,但隻要不是故意為之,就罪不至死,這小子分明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有恃無恐。
這時,楊典風開口了。
他抱著胸冷笑著說:“怎麼,王捕快這是打算把人逼死麼?小六子既然已經承認了自己失職,他的處罰自有大人定奪,王捕快莫不是想越俎代庖吧?”
“放你娘的屁!”王不就牛眼一瞪,“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楊典風打的什麼鬼主意,是個男人就去教武場真刀真槍的乾一場,彆特麼在背後陰人,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楊典風臉色陰沉。
他背後站著的十幾個人不同意了,紛紛叫囂著讓王不就道歉。
王不就這邊也不甘示弱,江漓身後的這批人也躁動起來,雙方情緒都十分激動,有的人甚至已經開始拔刀了。
現場劍拔弩張,眼看著要打起來了。
“夠了!”
江漓抬手製止,冷聲道:“這件事我稍後自會查清楚,眼前最要緊是把人再抓回來,不能讓他在外麵繼續為非作歹。”
他的視線落到對麵楊典風身上,“楊捕快,你是當晚值守的人,也是這裡資曆最老的人,跟我去麵見大人,把事情說清楚。”
楊典風懶洋洋地往前邁了一步,一副吊兒郎當樣。
“是,你是捕頭你說了算唄,反正我問心無愧。”
江漓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冷淡,“希望水落石出之後,楊捕快還能說出這句話。”
他轉身往大牢外走去。
楊典風聳聳肩,若無其事地跟了上去。
出了監牢的大門,守門的衙役急匆匆過來了,遞給了江漓一張紙條。
“剛有人送來的,指明要交給江捕頭。”
江漓心下一動,莫非是有關梅如喜的線索?
他趕緊打開,隻瞄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送信的人呢?”
“走了。”衙役頓了頓,看了眼旁邊的楊典風,然後附到江漓耳邊嘀咕道,“不過我認識那個人,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杜府的下人……”
杜府的人?
那就怪不得了,杜明珠果然還是死不悔改,竟然跑到他麵前來汙蔑娘子,說她跟外男勾搭成奸,簡直可笑至極。
江漓把那張紙條撕成了碎片,隨手扔掉。
“下次那個人再來,抓起來打一頓,再丟給杜大人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