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金枝往地上鋪了幾捆稻草,確定不硌人了才扶著江湛躺下。
轉頭呸了江宗寶一口,“去你的吧,我跟二表弟隻是擺擺樣子罷了,又不用真的做出那種事。”
“咋的,你不會告訴我你不想吧?”江宗寶嗤笑。
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麵前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小白臉,還能把持得住?
郝金枝懶得跟這個猥瑣男廢話,直接將他提溜起來扔出了草棚子。
“行了我心裡有數,你去外麵找個地方先躲著,等明兒早上再出來。”
江宗寶嘟嘟囔囔地走了。
郝金枝坐下來,側頭看著身旁的少年郎,心裡一片柔軟。
第一眼看到江湛,她就喜歡上了。
這樣一個美好的人兒,除非是瞎子,誰會不喜歡呢?
可她到底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做不出光溜溜被人圍觀那種醜事,實在是太丟臉了。
隻要跟江湛摟摟抱抱,大家一樣會以為他們有私情。
至於洞房什麼的,等他們成了親,還怕沒機會?
......
江宗寶哼著曲兒往家走。
他才不會那麼傻,在外麵待一宿呢,反正還有幾個時辰才天亮,先回去睡一覺再說。
走著走著,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身後有什麼東西一直跟著自己。
“誰?”他猛地回過頭。
身後鬼影子都沒有一個,隻有秋風卷落葉。
江宗寶拍著胸口長長地鬆了口氣。
看來是自己多疑了,這深更半夜的,除了狗,哪裡還會有人出來?
他好笑地搖搖頭,轉頭繼續往前走。
就在放鬆警惕的那一刻……砰,後脖頸突然被一道大力擊中,驟然一痛。
江宗寶臉上的笑意甚至都來不及收回去,就軟趴趴地倒在了冰涼的地麵上。
杜若從黑暗中走出來,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力道把握得很好哦,還活著呢。”
那是,狗子傲嬌地哼哼兩聲。
然後往前走兩步,低頭咬住了江宗寶的後領子,粗魯地往曬穀場那邊拖去。
搞定了江宗寶,接下來自然是要對付郝金枝了。
郝金枝身強力壯,可比江宗寶難對付多了,不過誰讓她碰到了鐵蛋呢?
鐵蛋悄無聲息地躲到了草棚子後麵。
杜若撿起一塊石頭扔過去,那石頭砸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郝金枝正看著江湛出神,想著要不要先摸一把那張俊俏的小臉過過癮,還沒來得及動手,就突然聽見這動靜,頓時嚇了一跳。
馬上鑽出草棚子查看。
還啥都沒看清呢,就感覺一道冷冽的勁風朝著自己的後腦勺襲過來,瞬間腦瓜子嗡嗡的,人也控製不住地往前撲去。
嘭,地動山搖。
人卻動也不動了,顯然也暈了過去。
“好樣的鐵蛋,明兒做五隻富貴雞犒勞你!”杜若拍著狗頭高興地說。
狗子的口水掉了下來。
富貴雞是它的白月光,可惜女主子隻做了兩次就不肯再做了。
它做夢都饞著呢!
兩個壞蛋都解決了,杜若趕緊跑到草棚子裡去找江湛。
江湛還昏迷著,係統給他做了檢測,“中迷藥了,沒什麼大礙,天亮就醒了。”
天亮?還要那麼久啊……
杜若隻好兌換了一粒解藥喂下去。
係統出品,立竿見影,很快江湛就醒了。
少年整個人都是懵的,就差發出那串靈魂拷問——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反正有的是時間,杜若也不瞞著,把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
聽完後,江湛的小拳拳捏得死緊,想到自己差點兒就被郝金枝算計了,那張俊俏的臉皮崩得像打了霜的石頭,又冷又硬。
“無恥之尤!”他咬牙罵出了自認為最惡毒的話。
杜若擺擺手,“反正也沒出事,不用太生氣。這樣,你先回家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剩下的事交給我。”
江湛張了張口,“大嫂你……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給他們一點血的教訓。”杜若直截了當。
做了壞事,當然要付出代價了。
見江湛不說話也不動,杜若心念一轉,試探地問:“怎麼了,覺得我太狠了?”
“不是…”少年難得有些扭捏,“我是想說,那個,可不可以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