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朝她拱手,正色道:“夫人說的是,我也這麼覺得。”
他家娘子就是很好。
杜若被這兩個人說得小臉兒泛紅,忙清了清嗓子,問到了正題上,“不知那位溫神醫現在何處?我們方不方便過去拜見?”
“不急不急。”蘇宛君擺了擺手,“我那位世叔素來有個怪癖,每日需定點兒上茅房,否則便會三五天秘結不通。你們來得不巧,他老人家這會兒正蹲著呢。不過我已經跟他提過此事了,等他方便好了自會前來。”
說著,她的視線移到了旁邊的江婉身上,眼裡閃過一抹詫異。
但很快就隱去了,然後笑吟吟道:“你們家果然個個都長得好看,瞧這小姑娘,生得粉雕玉琢的,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江婉上前屈了屈膝,“婉兒見過夫人,夫人安康。”
見她如此知禮,蘇宛君越發高興,於是擼下了手腕上的一對玉鐲塞到江婉手裡,“這個權當見麵禮了。”
江婉轉頭望向自家大嫂。
杜若忙推辭,“這怎麼好,太貴重了。”
“貴的是東西,重的卻是心意。”蘇宛君堅持,“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她就喜歡,大概是有眼緣吧。咱們都不是外人,不用那麼客氣,收下吧。”
話說到這份上了,杜若便沒有再拒絕,讓江婉收起來放好。
蘇宛君拍了拍身旁正襟危坐的兒子,“南兒,你是主人家,要儘地主之誼,帶婉兒姐姐去園子裡逛逛吧。”
李南司答應下來,挺直了小脊梁,走到杜若跟前,抬頭望著她。
“你要不要去?”
杜若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笑眯眯道:“我就不去了,你們兩個小孩兒去玩吧,李小公子可要好好照顧我們家婉兒哦。”
李南司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但還是很禮貌地哦了聲。
奶娘接收到蘇宛君的眼色,馬上帶著李南司跟江婉往外麵去了。
蘇宛君搖了搖頭,“我家這皮猴子,平時上躥下跳的,跟個混世魔王一樣,誰都管不了,卻唯獨在杜娘子你麵前乖得很。”
杜若還沒說話,江漓接過了話頭。
“小公子是個懂事的,大概是還記得娘子之前救過他,所以特彆禮遇吧。”
蘇宛君覺得也是。
兒子這麼小就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她還是很高興的。
又聊了好一會兒,門口終於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還有一個大嗓門。
“哈哈哈,肚子排空,一身輕鬆,終於暢快了!”
蘇宛君立刻起身迎上前去,“溫叔叔,您總算是來了,客人等了您老半天呢。”
“等就等著唄,求醫當然得有耐心了。”溫世沅仍舊背著他那個半新不舊的藥箱,施施然走進來,“病人呢?哪兒呢?”
杜若跟江漓忙上前見禮。
溫世沅先看了江漓一眼,“哦,我認得你,上次去牢裡給一個姑娘看病,你攔我的路來著。”
江漓張了張口,剛要說什麼。
溫世沅已經用力朝他的胳膊拍了一記,哈哈笑道:“攔得好!”
這幾日住在李府,聽蘇宛君說起那位杜家姑娘,才知道杜明珠之所以坐牢,居然是因為毒害了親姐。
他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救了,浪費一粒解毒丹!
說完,目光又轉向了旁邊的杜若,眼睛驀地瞪到了極致大。
杜若也驚訝地看著他。
兩個人同時發出驚呼。
“你?”
“您?”
杜若記起來了,這位溫神醫,居然就是上次被江桐扛進村裡,幫林有田看病的那位白胡子老頭兒!
她當時還奇怪呢,斷症如此快狠準的大夫,不太像秀山鎮這種小地方出來的。
沒想到來頭這麼大,居然是堂堂杏林會的會首!
杜若笑著套近乎:“您還認得我嗎?我是……”
溫世沅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激動得胡子亂顫,朝她喊了聲:“小師姑!”
江漓跟蘇宛君都愣住了,不明所以。
杜若更是嚇了一大跳。
什麼菇?
 前麵很多人提出造房子的物價太高了,我思來想去改成了二百兩,不能再少了。一個工人一天就算50文錢,20個工人就是一兩銀子,要做一兩個月的話,工錢都差不多要四五十兩。再加上工頭的利潤,和各種材料費用,房子還特彆大,200兩是最起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