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為自己跟男人鬼混的行為找個借口,沒被抓到最好,一旦被人抓了現行,就推到酒身上。
說自己喝多了神誌不清,自己也不記得乾過什麼。
然後再把罪名推到男人身上,說對方趁自己喝醉了強迫自己,自己也是受害者。
這樣一來,罪名就要小得多了。
卻沒想到薑還是老的辣,江族長竟然找來了甘婆子,識破了她的謊言。
江族長的臉拉得老長,又問自己的大孫子:“江桐,你看到他們的時候,曹氏有沒有反抗或是呼救的舉動?”
江桐想了想,搖頭,“沒有。”
不僅沒有,似乎還挺享受。
“看吧,我沒有說假話吧?就是她勾引的我,求我要她的,我隻不過是在做好事而已!”苟老七滿臉得瑟。
苟家族長站在旁邊一直沒吭聲,這會兒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來一腳將他踢翻。
“你個狗東西,得意什麼?人家勾引你,你就可以不顧廉恥了?我可告訴你苟老七,不管她是不是自願,你這種行為都叫通奸,懂不懂!”
苟老七的笑容凝固了。
下一刻,就聽到他家族長高聲宣布,“苟老七與人私通,品德敗壞,從即日起逐出家族,此後與我們苟家一族再無乾係!”
一個人要是被除了族,也就等於失去了家族的庇佑。
如同無根浮萍一樣,沒有支撐。
這是對犯錯之人最嚴厲,也是最無情的處罰。
苟老七這會兒終於知道害怕了,狼狽地滾到苟族長腳邊,鼻涕眼淚齊飛,“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自以為是,占曹氏的便宜。”
“求求您了族長,就放過我這一回吧,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了……”
“晚了!”苟族長不為所動,“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屢教不改。你走吧,走得遠遠的,以後不要再回來了。”
很快就有兩個漢子過來,把哭嚎的苟老七拖了下去。
見此情景,另外兩個閒漢瑟瑟發抖。
兩人雖然還沒來得及跟曹氏打撲克,但也不是什麼好鳥,算得上幫凶。
兩家族長也都黑著臉把人領了回去,處罰自然少不了。
至於罪過最大的曹氏……
江族長歎了口氣,看向閻婆子,“你的兒媳婦,我也不說什麼了,自己看著辦吧。”
這種事要放在彆的村,曹氏免不了浸豬籠的下場。
但他不愛搞這套,畢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
閻婆子閉了閉眼,艱難地開了口:“還請族長幫忙寫一封休書,曹氏不貞不潔,我們江家……斷不能容下這樣的兒媳婦!”
曹氏的身子晃了晃,險些暈過去。
“不要啊娘,娘你相信我,我沒有撒謊,我真的喝了酒……娘,我求您了,不要休了我,嗚嗚嗚……”她抱著閻婆子的大腿苦苦哀求。
閻婆子用力將她推開,冷聲道:“不重要了。”
是的,自願的也好被迫也好,都不重要了。
曹氏已經名聲掃地,若是還留在家裡,隻會讓江家大房淪為全村的笑柄,永遠都抬不起頭做人。
事到如今,隻能快刀斬亂麻,跟曹氏劃清界限。
曹氏求了半天,見閻婆子還是不肯鬆口,她的精神逐漸崩潰。
不,她不要離開!
她的丈夫,兒子跟女兒都在這邊,她又能去哪兒?
“娘!”曹氏死死抓住了閻婆子的手臂,眼神瘋狂,“你真的要這麼做?你就不怕我說出當年那件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