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自己邁步進了縣衙。
杜若還真就等著。
她又不傻,現成的能用的資源為什麼不用?用了也不代表她就承認渣渣美,過河拆橋這種事,對彆人或許會內疚,但是對杜仁美——
嗬,內疚?不存在的!
過了約莫一刻鐘,杜仁美出來了,身後還跟了一個人。
三十多歲,中等個子,皮糙臉黑,穿著一身捕快服,腰間彆著橫刀。
楊典風?
杜若眯起了眼。
“阿蠻,令牌我已經交給楊捕快了。”杜仁美想得很周到,“你一個人去實在太危險了,楊捕快功夫好,有他一路護送你,我也能更放心些。”
聽了這話,衛鳴欲言又止。
杜若瞥了眼楊典風,皮笑肉不笑,“怎麼,衙門裡沒彆人了?”
楊典風跟江漓不和,這事兒又不是什麼秘密,杜仁美誰都不派,偏偏派楊典風來。
腦子進水了吧?
她甚至懷疑杜仁美是故意的,就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杜仁美自然也看出了杜若的不樂意,急忙解釋:“其實是這樣的,衙門裡大部分的捕快都跟著縣令大人剿匪去了,剩下的幾個人也都在外辦差,隻有楊捕快休假剛回來,正好空著,所以就他了。”
楊典風抱胸站在那裡,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杜大小姐大可不必這樣防著我,你放心,公是公私是私,我既然答應了杜大人,要把你平平安安地送到玉龜山,就絕對不會食言。”
杜仁美也忙點頭附和,“對對對,楊捕快已經在我麵前立下了字據,若是你在路上出了任何差錯,我都唯他是問!”
杜若無語。
手伸向他,“令牌給我吧,人就免了。”
杜仁美這回倒是寸步不讓,“不行,你要去就帶著人,不然還是彆去了。”
修複父女關係固然要緊,但前提是不能讓阿蠻死。
杜若氣得牙癢癢,低低地罵了一句國粹,懶得再理睬這個自以為是的偽君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杜仁美示意楊典風跟上。
望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背影,衛鳴實在忍不住了,“大人,要不我也去吧?”
“你?”杜仁美疑惑地瞅著他。
“大人您想想,這孤男寡女相伴上路,難免會惹來閒話,對大小姐的名聲也不好。有我在,不就名正言順了麼?”
杜仁美仔細一琢磨,是這麼個道理。
阿蠻將來是要當皇後或者貴妃的人,名聲可不能有損。
於是揮了揮手,“行吧,那你趕緊去,我讓其他人替你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