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李縣令讚許地拍了拍江漓的肩膀,“你家娘子是個有福的,你也是個有福的。替我多謝她。”
他將那布袋子提起,放到了案桌後麵,打算等放衙後帶回家去。
旁邊的杜仁美眼巴巴看著,終於沒忍住開了口。
“那個……江漓啊,我的呢?阿蠻沒讓你給我帶麼?”
江漓看向他,俊臉疑惑,“為何要給杜大人帶?”
杜仁美,“……”
江漓繼續道:“我家娘子之所以給李大人帶,是因為她跟李夫人有交情,跟杜夫人有什麼?”
有仇。
杜仁美臉皮漲紅,啞口無言。
江漓也懶得再理睬他,向李縣令拱了拱手,然後轉頭出了內堂。
見杜仁美又碰了軟釘子,李縣令暗暗搖頭。
這個老杜啊,怎麼就永遠學不會教訓呢?人家小兩口很明顯就不想認你,非要把臉湊上去讓人家打,這不是找虐嘛。
他咳嗽兩聲,試圖緩和氣氛,“杜大人,要不我分你一半吧?”
“不用!”杜仁美酸溜溜地哼了一聲,“聽名字也知道好吃不到哪兒去,我才不稀罕呢!”
說完坐回到桌前,拉著個臉道:“咱們繼續說事。”
那邊江漓正準備去班房。
衛鳴突然跑過來喊住了他,“江頭兒,外麵有人找!”
“什麼人?”江漓挑眉問道。
“不認識,說找你有要緊的事。”
既然這樣,江漓便出去看了看。
衙門口站著一個婦人。
約莫四五十歲,穿著不起眼的灰布對襟褶子,身材瘦削,眼底泛著烏青,顯然好幾天沒有睡好。
不過看麵相倒是個性子柔和的。
江漓覺得有些眼熟,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很快便有了印象。
上次在寢舍那邊見過,這婦人跟楊典風一起的,應該是他的家人。
江漓下意識皺了皺眉。
不用說,肯定是來替楊典風求情的。
他轉身就走。
那婦人卻已經追了上來,噗通跪在了江漓麵前,哀求道:“江捕頭,風兒不懂事犯了大錯,我替他向您道歉。求您看在往日同在一處做事的份上,網開一麵,饒了他這一回吧?”
“不可能。”
冷冷地甩下三個字,江漓抬腳準備離開。
“江捕頭!”婁氏急了,眼看求情無望,她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決心般,“我想跟你做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