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堯拍著胸口大包大攬,“你放心,湛兒少一根頭發絲,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球踢!”
杜若嗬嗬,“我不喜歡踢球。”
有了蘇清堯這話,她心裡總算安定了些。
鄭氏這回倒是很爭氣,居然沒哭,隻是千叮萬囑,讓她一定要把上次了然大師開過光的那個平安符帶上,不要離身。
“娘決定了,吃齋念佛一個月,直到你回來為止。”
“菩薩感受到娘的誠心,一定會保佑你的。”
杜若抱了抱她,嗯了聲,“我不在,娘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哦,要是回來發現你瘦了,我可是要找三叔算賬的。”
江夫子無辜躺槍,卻一本正經點頭,“好,我等著你回來。”
正說著,街道那邊突然一陣騷動,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馬蹄聲。
一支陣容龐大的車隊緩緩朝城門口駛來。
遠遠望去,足有十幾輛馬車之多!
前後各有兩三百個身穿盔甲的官兵,將那些馬車合圍在中間,形成保護之勢。
領頭的是個熟人,熊二。
熊二從馬背上跳下來,快步走到蘇清堯跟前,拱手叫了聲“大人”。
蘇清堯點點頭,臉色難得的嚴肅,“本官把阿若和在場六十多位醫者的性命交給你了,多少人去的,到時候一個不少地給本官帶回來。”
“是,大人!朝閻一定不負所托!”
眼看時候不早了,熊二一揮手,“出發!”
隊伍浩浩蕩蕩地駛出城門,沿著官道一路往昌平縣前行。
......
直到車隊儘數離開,城門才又重新恢複了正常通行。
幾輛不起眼的馬車噠噠地跑了過來。
守城門的官兵上前盤問,得知是來府城參加院試的學子,便順利放了行。
其中一輛馬車上,一個滿臉精明相的婦人掀開車簾子,興奮地東張西望,“這就是府城嗎?還真是不一樣,比秀山鎮漂亮多了!”
餘光不小心瞟到路邊時,她忽然咦了一聲。
然後臉色一沉,嗖的一聲拉下簾子,哼道:“真晦氣。”
“你又怎麼了?”車內,她家男人疲憊地揉了揉額頭。
婦人沒好氣道:“沒怎麼,就是看到了臟東西而已。”
男人扭過頭,懶得理她。
婦人卻忍不住了,“我說他爹,你就不問問我剛才看見了誰?”
男人歎了口氣,無奈道:“誰啊?”
“就是那個連續兩次搶了辰兒案首的江家二郎!”
這話一出口,坐在最裡麵一直閉目養神的蕭良辰驀地睜開了眼,急切問道:“娘是說,你看到了江湛?”
“何止呢,還有那個鄭蕙蘭。”劉氏撇了撇嘴,一臉鄙夷,語氣中卻透著濃濃的妒忌,“唉喲,你是沒瞧見她那個樣兒,穿紅戴綠的,生怕彆人不知道她家有幾個臭錢似的,一個棄婦而已……”
“噯,辰兒!辰兒你去哪?”
“行了彆喊了。”蕭父氣得腦瓜子疼,一把將劉氏扯進車裡,“好好的你提江家人乾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辰兒他……”
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