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微臣年輕時也曾心悅過一個女子,同樣野性難馴,死纏爛打仍不能打動她,後來也是使了些手段才抱得美人歸。”
“殿下何不就地辦了她,如此一來,那江漓還會要她麼?屆時她無路可走,自然會屈服於殿下,一心一意跟著殿下,再無雜念……”
宇文奪眼神微閃,口中卻厲聲喝止:“不可!孤乃一國太子,怎可趁人之危,奪人之妻,這樣豈非有違君子之道?”
傅星寒也不挑破他的虛偽,而是又講了幾番歪理,什麼為了天下大業,用點小手段算什麼;什麼做大事者不拘小節等等。
宇文奪沉默許久,最後勉為其難地歎了口氣:
“孤考慮考慮吧。”
馬車上,杜若靠著車壁打瞌睡,聽見外麵傳來腳步聲,也懶得理睬。
宇文奪輕手輕腳地坐到她對麵,就著車壁搖曳的燈籠,一寸一寸臨摹著女人絕美的臉龐,眼神中貪念和欲望逐漸加深。
那灼熱的目光如有實質,刺得杜若十分不舒服。
她不悅地睜開眼,沒好氣道:“看夠了沒有?這麼喜歡看,回家看你媽去。”
宇文奪:“……“
果然是匹烈馬,不好馴服。
還從來沒人敢對他這般不客氣,可莫名的,竟不覺得受到冒犯,反而有一種詭異的甜蜜感。
他忍不住笑得蕩漾。
杜若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嘖了聲,“有病。”
宇文奪也不生氣,柔聲開口:“杜神醫,孤之前說的話依舊有效,孤再給你一次機會,可願成為孤的女人?”
杜若張口就要開罵,卻被宇文奪打斷。
“先彆急著拒絕,你知道的,孤雖然暫時壓製住了傅大人,然他武功高強,防不勝防,一旦你離開孤,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最好的辦法,便是跟在孤身邊,片刻不要離開,你說呢?”
杜若嗤笑,“做你的女人,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宇文奪氣結,“孤怎麼說也是一國太子,未來的國君,就這麼讓你看不上?”
杜若無語,“第一,我不喜歡人畜戀;第二,我不喜歡爛黃瓜。”
宇文奪徹底破防了,猛地站起身來,臉色陰鷙。
“杜若,你無非就是仗著孤喜歡你,所以隨意踐踏孤的真心。真把孤惹火了,孤……孤也無法保證會對你做出何等事來!”
喲,威脅我?
杜若往後一靠,無所謂道:“那你殺了我吧,反正有堂堂太子殿下為我陪葬,賺了。”
宇文奪氣得腦瓜疼,麵容扭曲,“好,好得很!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彆怪孤心狠手辣了!”
說完,他扭頭就下了馬車。
腦海中,係統有點擔心,“宿主,你不會刺激過頭玩脫了吧?他要是真殺了你怎麼辦?”
杜若也不確定,宇文奪那廝貌似有點精神分裂,一會兒說喜歡她,一會兒又威脅她,一怒之下搞不好真會做出點什麼不理智的事來。
既如此,那就隻能先下手為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