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娘子絕不會與外男私通。
其次,娘子是個頂頂惜命的人,說她自儘,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她選擇跳崖,定有她的緣故。
想到這裡,江漓粗暴地掐住傅星寒的下頜骨,等他張嘴之際,丟了一粒真話丸進去。
是之前杜若拿給他,打算用在婁氏身上的。
不過後來因為各種原因,並未能用上,之後便一直被江漓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如今用來對付滿口謊言的傅星寒,正正好。
.....
半個時辰後,江漓帶著被打暈的傅星寒回到了山下。
狗子鐵蛋正在看守現場,紅鬃馬鐵血不知什麼時候將之前那輛馬車給追了回來,正百無聊賴地啃咬宇文奪的頭發,將他的半個腦袋舔得濕漉漉的。
宇文奪眼皮顫了顫,似乎有醒過來的跡象,江漓一掌下去,再次將他擊暈。
連同昏迷的傅星寒,一並塞進了馬車。
還有那十幾個還活著但遍體鱗傷的黑衣人,像串葫蘆一樣,用繩子挨個兒綁在馬屁股後麵。
“鐵蛋,你和鐵血把這些人帶去嘉魚縣,交給嘉魚縣令聞基。”
江漓掏出自己的令牌遞給狗子,“這是通行證,可以讓他們相信你。”
狗子叼住令牌,嗚嗚兩聲。
“我要去找娘子。”江漓拍了拍它的腦袋,“這些人很要緊,得立馬送到縣衙看管起來。但娘子更要緊,我必須儘快找到她。”
“所以鐵蛋,隻能辛苦你了。”
鐵蛋聽懂了,雖然不舍也隻能搖著尾巴答應下來。
就這樣,兩匹馬和一條狗押送著十幾個人,浩浩蕩蕩地往嘉魚縣行去。
走了三個多時辰,那些人腳底都被磨破了皮,一個個詛咒謾罵,鬼哭狼嚎。
狗子當沒聽見,一概不理。
就這樣磨磨唧唧半天後,隊伍最後在城門口停住。
新上任的守城官老遠就看到這奇葩的一幕,緊張兮兮登上城樓,喊道:“來者何人?到嘉魚縣有何貴乾?”
鐵蛋叼著令牌,“汪,汪汪!”
叫你們老大出來!
守城官撓頭表示聽不懂,不敢開城門,也不敢不開,隻好派人去問過聞縣令。
聞縣令正焦頭爛額,宇文奪這一越獄,可把他給害慘了。
知府大人的函件剛到,說已經派重兵過來押解宇文奪一夥人,明日就到。
如今人逃了,叫他怎麼跟知府大人交代?
正頭疼時,手下來報,說神武校尉來了,此刻就在城門口。
神武校尉?那不就是杜神醫的夫君?
聞縣令大喜,撒腿就往外跑,“走,本官親自迎接!”
出了城門,打眼一瞧,噯?神武校尉人呢?
守城官扯了扯他,朝地上的狗努了努嘴。
狗子也十分上道,豎起身子把嘴裡的令牌懟到聞縣令麵前。
聞縣令驚呆了,拿到手上仔細看了看令牌,又看了看狗,“你就是神武校尉……”
鐵蛋狗眼一瞪,說什麼呢?是人話嗎?
聞縣令立馬轉了話音,“……的狗?”
狗子這才滿意了,抬起前腿指了指後麵一大串的昌黎國奸細,又跑過去用嘴掀開車簾子,露出裡麵癱軟的宇文奪和傅星寒。
人群沸騰了。
聞縣令激動得熱淚盈眶,握住狗爪子遲遲不肯撒手,使勁兒搖晃,“多謝狗兄……哦不,是江大人!來人,帶狗兄和這兩位馬老弟進城,好吃好喝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