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毒粉即將脫手。
想死?成全你!
千鈞一發之際,一柄飛刀呼嘯而來,徑直插入了肌肉男的大腿上,頃刻間鮮血直流。
肌肉男慘叫一聲跌倒在地,如多骨諾米牌般,帶倒了後麵的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驚呆當場。
楚將軍見杜若沒事,暗暗鬆了口氣,但很快心又提了起來,警惕地舉目四望。
“什麼人?”
話音剛落,就見一道黑影鬼魅般出現在了杜若的身旁,將她攬入懷中。
鼻間傳來熟悉的清冽味道,巨大的驚喜襲來,杜若繃緊的情緒瞬間被安撫,卻忽地紅了眼眶。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了傷?”江漓緊張地上下查看,俊臉上寫滿了擔憂。
杜若委屈癟嘴,“你怎麼才來……”
從被傅星寒和宇文奪擄走開始,每一日都提心吊膽,還要時不時亡命奔逃,幾乎沒睡過一個完整的好覺。
身心俱疲,她真的快撐不住了。
如今靠山到了,哪裡還忍得住,那股強撐著的堅強終於有了發泄的底氣。
“他們一個個都想欺負我!”杜若纖纖細手指著那幫不要臉的餓狼,咬牙切齒,“相公,幫我打他們!”
江漓抱了抱自家委屈巴巴的小娘子,語氣心疼中透著寵溺,“好,為夫給你出氣。”
工匠們麵麵相覷,“小子,你又是從哪個旮遝裡蹦出來的?”
江漓沒有說話,隻是緩緩抽出腰間的橫刀。
那刀在午後絢爛的日光下,泛著白慘慘的寒光,令人頭皮發麻。
一股強大的威壓鋪天蓋地,那是屬於強者的氣息。
工匠們似乎嗅到了危險的味道,臉色突變,齊齊後退。
有那精明的,眼睛滴溜溜轉,轉身就跑。
笑死,根本跑不掉。
這些空有一身蠻力,沒有絲毫武功底子的工匠,在江漓眼裡,跟路邊的大白菜沒什麼區彆。
一腳能踩癟好幾顆。
吧唧,跑得最快的那顆第一個遭了殃,腦袋被刀鞘重重地砸個正著,控製不住往前栽了個狗啃泥,整個人眼冒金星,疼得吱哇亂叫。
爬都爬不起來了。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兒去,跟皮球一樣,被江漓反複踢踩,有的飛天,有的鼓包,有的泄氣。
慘叫聲不絕於耳。
領頭的沙啞男見狀大吼一聲:“兄弟們,跟他拚了!”
說完他拿著錘子就衝向了江漓。
還沒近身,突然感覺天靈蓋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頭上掉到了地上。
剛蓄滿的勇氣瞬間跑了個精光,差點尿了褲子。
他哆哆嗦嗦地低下頭,腳下多了撮亂糟糟的頭發。
還好還好,隻是頭發,不是頭。
沙啞男後怕地拍了拍心口,抬手一摸。
哦莫,頭頂光禿禿的,邊沿倒是還留著,跟個禿毛大公雞似的。
儘管看不到,但能想象得到有多醜,簡直醜到爆。
周圍傳來其他人的怒吼。
他戰戰兢兢抬頭去看,發現他的兄弟們也沒能幸免,挨個兒被剃了禿頭。
滿場的禿頭大公雞,滿地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