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那“玩具”水靈靈被薑江提在手裡，謝呈禮隻覺得太陽穴有點疼。
那東西對男人來說沒什麼可震撼的，震撼的是被他一手帶大的薑江手上。他突然生出老父親的矛盾感，盼著她長大，又希望她不要長大。
那東西在她手上，違和，褻瀆。
怎麼配在薑江手裡的。
謝呈禮很快將這情緒壓了下去，半晌沒聽到他說話的薑江，繼續真誠發問，“四哥，這該……怎麼用？我，沒看到說明書。”薑江說著，紙箱裡看了看，還提起來看了看底部。
沒有說明書嗎？
也是。
要買的人，怎麼不知道這是什麼，根本不需要教，不過是按個按鈕罷了。
可是薑江一臉天真的模樣，謝呈禮抿了一下唇。
這讓他想起了薑江頭一次來生理期的時候，趕上是初一的暑假。她突然躲在房間裡不願出門。後來是桂嫂給謝呈禮打了電話，謝呈禮推了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匆匆趕回來。
小姑娘縮在床腳，瑟瑟發抖。
謝呈禮上前，她抬起臉，眼睛是紅腫的，顯然是哭過了。
謝呈禮突然有些害怕。因為薑江剛被她爺爺送到他麵前的時候，雖然會叫他四哥，可是自那之後幾乎不說話，最多的就是拉著他的衣角，怯生生的看著他。看過醫生，身體沒有問題，是心理上的問題。
謝呈禮那時候花了不少時間陪她，甚至有幾次，允許她睡在自己的身邊。
他也不過剛成年，卻是又當爹又當媽。
謝呈禮詢問之下，薑江才指了指床上，眼淚湧出來，“四哥，我快死了，我流了好多血。”
謝呈禮看著床單上的血，反應過來，薑江這個年紀，生理期該來了。
“不是要死了，是我們江江要長成大姑娘了。”
他讓桂嫂買了衛生用品，怕自己知道的現有的知識不足以說清楚，專門搜了資料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也是現學現用，告訴衛生用品怎麼用。
不是沒想過找個女性來教，但她對其他人十分抗拒。
謝呈禮頓了頓，將手機拿出來，頁麵上滑動幾下，調出了使用視頻，打算讓薑江單獨看一下，卻瞥到了被子底下的一角。
“江江，你把說明書藏起來了。”
薑江被逮個正著，手指蜷縮一下，還想把說明書塞進去一些，隨即放棄，乾脆對謝呈禮說，“我不想用這個，我覺得好惡心。”
“這對你有用。”
“沒用，我覺得惡心。我接受不了這樣的東西，進入……”薑江沒說完，在謝呈禮麵前也不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謝呈禮坐在床邊，看了看她，問，“你告訴我，你突然低燒和這件事有關嗎？”
“也許有，也許沒有，我不知道。”
薑江給的是模棱兩可的答案，她知道謝呈禮，在他那裡，模棱兩可等同於最壞的結果。謝呈禮會以此作為結果來考量問題。
對她的事情，他向來謹慎。
薑江挽住他的手臂，指腹輕輕的擦了擦他緊實小臂的肌膚，說，“四哥，你彆讓我用，我心理抵觸，會很不舒服。”
“可是，你不會難過嗎？你可以試一試，或許也沒那麼不舒服。”謝呈禮勸導。
這東西銷量那麼高，很多單身女性都青睞，自然有它的原因。
“這樣會更難過。四哥，一定有更好的方法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