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差役被漫天飛來的鵝卵石籠罩,如同是驟然之間下了一場鵝卵石冰雹。
幾乎是同一時間,差役們的不同部位紛紛中彈,可見夜魅這一手天女散花的拋灑射擊威力之大。
頃刻間,人仰馬翻,哀嚎不斷。
因為方寧說了要他們骨斷筋折,因此,這些差役要麼斷手要麼斷腳,被擊中額頭的則更倒黴,直接被爆頭。
看到有人的額頭被鵝卵石擊中飆血的場麵,靠在方寧身邊的童柔嚇得一聲尖叫,將頭埋在了方寧的懷裡,閉眼睛不敢看。
方寧將她輕輕地推開,送到了旁邊的芳姐手裡。
“帶她回車廂。”
芳姐點點頭,扶著童柔離開。
隻幾秒鐘的時間,所有的差役都失去了戰鬥力,橫七豎八到底不起。
夜魅手裡還捏著兩把鵝卵石,興奮地看向方寧,眼神裡滿是“還來不來”的期待。
方寧走上前,看向為首的差役,一腳踩在他受傷的手腕上。
“說,王富貴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讓你們這些官府的衙役給他當狗?”
那差役疼得臉都白了,卻還敢嘴硬。
“我們……我們是奉縣太爺的命令,抓你們這些土匪……”
“有些懷念德叔在身邊的日子了,有些臟活,我是不怎麼想乾的。”
方寧一邊自言自語地埋怨,一邊腳下用力,直接踩碎了那個差役班頭的手腕,而且是一寸寸地踩斷。
那班頭哀嚎淒慘,沒喊兩聲就昏厥過去。
“你們呢?也是縣太爺派來的?”
目睹方寧暴力拷問,那些差役一個個嚇得哪裡還敢說謊?
於是就吐露了實情。
其實實情就是如方寧猜測的那樣,尤其是方寧在差役們麵前露了富,看到方寧等人沒有護衛,又帶著大箱子的金銀財寶,還有美女,於是這幫差役就起了殺人越貨的歹心。
而這種殺人越貨的事情,這些差役都沒少乾。
至於說王員外,那就是他們的幕後大頭目。
而王員外也和縣太爺穿一條褲子,兩人狼狽為奸,專門挑一些落單的路過肥羊下手,殺人劫財之後,又把罪名隨便按在附近的土匪流民身上。
沒想到,他們今天踢到了方寧這塊鐵板。
溪邊的空地上,差役與流民被分作兩排跪著,個個鼻青臉腫,不敢抬頭。
方寧拎著根樹枝,依次走到他們麵前,聲音冷得像溪水裡的石頭。
“誰先把王富貴怎麼指使你們,縣太爺怎麼收受賄賂的事說清楚,我就少讓他受點罪。”
剛才方寧先後用殘酷的手段審訊的畫麵讓這些家夥一個個都膽戰心驚,此時爭先恐後地供述。
“是……是王員外讓李班頭找的我們,說給每人三兩銀子,讓我們把你們當土匪抓了,直接送到他府上……”
“……縣太爺那邊,王員外早就送了二百兩銀子,說就算出了事,也有他頂著。”
“……王富貴就是一條餓狼,凡是被他看上的人和財物,一定要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