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聚賢樓的打手們靠近,早有些不耐煩的秦肖衝了出去,先一步衝到打手麵前,掄起了紅木椅子一陣亂砸,全然當成了自己的狼牙棒一樣,不過幾秒鐘功夫,就有四五個打手倒在地上哀嚎,剩下的人嚇得不敢上前。
“哎,秦老大你下手也太快了。”
周英在旁跺腳喊道:“給我留幾個運動運動。”
翟實看著倒在地上的打手,又看了眼孔武有力的秦肖,心裡咯噔一下,卻仍硬撐著冷笑。
“你們以為會點拳腳就敢砸聚賢樓的場子?知道這聚賢樓是誰開的嗎?是魏國公開的。你們今天敢在這裡鬨事,就是打魏國公的臉。”
“魏國公?”周英和柳承宗同時轉頭看向秦肖,眼神裡滿是驚訝。
周英更是伸手拍了拍秦肖的肩膀:“好家夥,你爹開的場子你也不早說?早知道咱們來玩,還用得著換籌碼?”
秦肖皺了皺眉,狐疑地道:“我爹開的場子?我怎麼不知道?”
隨即秦肖大踏步走向了翟實,一把薅住了翟實的衣領子將他提了起來,隨手就是正反兩個耳光。
“你竟然敢假冒我魏國公的名義?該死!”
翟實懵了。
“不,不是的,我們的背後東家確實是魏國公,真的,千真萬確。”
秦肖不信,抬起拳頭就是一頓砸,被方寧攔住。
“他說的沒錯,我調查過,聚賢樓的最大東家就是魏國公,確切的說,是你們秦氏家族。”
秦肖扭頭看向方寧:“當真?”
“我騙你好玩啊?秦世子,你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連自己家的買賣都要砸一通啊。”
周英這個時候突然醒悟,叫道:“方寧,你個混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場子是秦家的?你是不是故意帶我們來這裡砸場子的?”
“公子爺,咱們話不能這麼說。砸場子是我砸的嗎?我帶大家來這裡小賭怡情,可絕對沒有說過要砸場子的吧?柳公子,我可曾說過類似咱們砸場子的話?”
周英等人語塞。
翟實突然大喊:“你就是方寧?你就是那個什麼指揮使?你是不是想在我賭場裡放貸?被拒絕後,竟然用這陰招!”
方寧笑了,對著周英道:“公子爺,屬下想要把十萬兩銀子短期內變成二十萬兩,是不是在賭場裡放貸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奈何有人竟然敢拒絕,這種行為該當何罪?”
周英此時雖然明白了方寧可能是利用了自己,但也知道,方寧似乎是在為皇家辦事,畢竟父皇是限期方寧十萬變二十萬。
剛才自己還沒有玩夠,就被賭場的這幫混蛋給攪黃了,憤怒之下,周英冷冷地回答道:“該當何罪?抗旨不遵,斬!”
翟實更懵了。
哪裡有旨意?哪裡抗旨了?
但能夠在市井裡混跡這麼多年,三教九流見的多了,翟實已經隱隱猜出了周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