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寧思索了半夜,又將自己的龐大計劃中的一些環節細化改變了些。
原本方寧最近的重心是放在為老皇帝賺取二十萬兩銀子上麵,但因為周英的一句話,讓方寧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在第二日去太學院報到。
剛剛清晨,方寧就起床梳洗打扮,換上了一身月白文士長袍,褪去了往日廝殺的英氣,倒添了幾分書卷儒雅。
隨後,方寧又給夜魅裝扮起來,幫著她換上灰布短衫,打扮成一個沉默寡言的書童。
兩人騎著兩匹馬,早早地出發,向著太學院進發。
不過半個小時左右,方寧兩人就到了太學院的巍峨山門前。
抬眼望去,太學院的規模遠超尋常書院。
隻那高二十米左右的門楣上懸掛的“太學院”匾額,是曆朝曆代每位院長都會在上麵描摹一番的篆字,上麵的氣息不隻是古遠滄桑,更給人一種數十位宿儒大家的無上智慧閃爍其中的異樣感覺。
而在山門兩側的粗大柱子上,鐫刻著兩句楹聯。
上聯是,修身治學當入此門,貪逸怠荒請往他處,下聯為,濟世安民須來斯地,懷私謀利莫入吾堂。
與方寧曾見過的崇文書院相比,後者不過是巷弄裡的雅致院落,而太學院則是規製森嚴的皇家學府,光是門前那隊身著玄甲、腰佩長刀的禁衛軍,便足見其地位。
這些黑色玄甲的禁衛軍,可是大名鼎鼎的大周皇朝五行禁衛軍中的一支,據說戰力驚人,且向來隻聽從皇帝陛下的命令,就是尋常權貴子弟想擅闖,都要被攔在門外。
方寧剛剛走到門前,一名禁衛軍士兵伸手攔住了他。
“請出示憑證。”
方寧從袖中取出一枚鎏金令牌,令牌正麵刻著“太學院準入”四字。
這是沈青特意為他辦妥的入學報到令牌,憑此可直接進入太學院。
那士兵驗過令牌,又將令牌交給了小隊長驗證,隨即小隊長又詳細問了方寧幾個問題之後,才下令放行,並指點方寧前往報到的地點。
穿過了山門,還不算是正式進入到太學院的校園。
眼前是一座山丘,一條青石板路蜿蜒向上,兩側是茂密的古槐與修竹,路邊的池塘碧波蕩漾,幾隻白鵝灰鴨悠閒遊弋,偶爾有鬆鼠猴子從樹叢中竄出,跑向路旁的成片碑林。
碑林中的石碑上刻著曆代太學院學子的名篇,字跡或娟秀或雄渾,透著濃濃的文墨香。
不同於官場的喧囂、市井的雜亂,這裡連風都帶著寧靜,偶爾能聽到風聲帶來的誦讀聲。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
字句隨風飄來,讓人不自覺放緩了腳步。
很快,攀過了前方的山丘,眼前出現了浩蕩宏大的建築群落,占地怕足有上千畝之多,一眼望過去,竟然沒有儘頭的樣子,而這裡,就是整個大周皇朝最高的學府——太學院。
方寧帶著夜魅沿著越來越寬闊的山路一路向前,漸漸進入到了學府的核心區域。
走進這裡,仿佛有一種現代校園的那種寧靜感覺再度襲來,尤其是那種新鮮得近乎讓人醉氧的新鮮氣息,讓方寧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