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再次受創的丘十一捂著自己流血不止的腹部,用惡毒的眼神盯住了方寧。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暗算某家?”
方寧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褶皺,看著身上噴濺的鮮血,說道:“我當然是官兵,你是賊,我是官,自然是要拿你辦案。”
丘十一怒吼道:“某家已經認輸投降,你為何要再捅某家一刀?”
方寧嘿嘿一笑,道:“你眼光裡閃過了狡詐,分明是想趁著本官在放鬆警惕的時候,給本官來一下狠的,是不是?告訴你,這一招,對付彆人還可以,但對上了我,你卻失算了,在沒確定你徹底失去戰鬥力之前,我是不可能放鬆絲毫警惕的。”
丘十一怨毒地盯著方寧,突然轉身就逃,仿佛一隻突然爆發的二踢腳一樣,速度極快。
但他速度再快,也沒有白依舊快。
“留下吧。”
白依舊輕輕地說了一聲,追上了丘十一,手掌虛空抓出去,一個如有實質的真氣巨大手掌當場現形,將丘十一的腳踝抓住,狠狠地摜在了地上。
丘十一絕望了。
“是禦氣階……”
急火攻心之下,丘十一當場翻了白眼,昏厥了過去。
丘十一不是不狡猾,當他讓人將偽裝成了泥鰍幫的方寧等人進來的時候,就曾經探查過方寧等人的實力如何。
方寧和夜魅兩人沒有任何真氣的流轉,另外兩人身上也探查不來個結果,這讓丘十一認為自己的實力絕對穩壓方寧等四人,也就不在乎方寧借著假獻聖旨的機會靠近自己。
他哪裡知道,自己看不透的兩個人,金卜離和白依舊,可是禦氣階,整整一個大階段的差距,丘十一如何能看出來?
至於方寧一個連真氣感應都沒有的家夥,為何能夠重創自己?也是讓丘十一想破頭也想不到。
其實,在方寧匕首彈射刺入丘十一腹部的瞬間,廳堂內外的黑石灘幫嘍囉們都炸了鍋。
“大當家的遇襲……”
“殺了這小子……”
數十條身影抄起刀槍棍棒,瘋了似的衝向方寧,眼瞅著就要將他圍個水泄不通。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現在方寧身後,正是夜魅。
夜魅手中柳葉飛刀如流星趕月般射出,不見她抬手,隻聽“嗖嗖”破空聲接連響起,甚至快趕上自動步槍的射速。
柳葉飛刀卻像長了眼睛,或封喉、或穿肩、或釘住手腕,轉瞬之間,十多名嘍囉倒地哀嚎,剩下的人被這鬼神般的飛刀威力震懾,竟不敢再前進一步。
夜魅孤身立於門口,手中飛刀不絕,以一己之力攔住上百號匪眾,刀光所及,無人敢越雷池半步。
更有甚者想從側門、窗戶繞後偷襲,卻被四處遊走的金卜離和白依舊截住,隨手就把嘍囉們製服。
沒有了嘍囉乾擾,方寧心無旁騖,才能迅速解決丘十一。
方寧反手拎起昏厥的丘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