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才知道我是壞人啊?剛才是不是對你使壞了?倒是燕總捕頭主動對我出擊,讓我有些吃驚啊。”
說著,方寧的手又開始使壞。
燕飛急忙躲閃:“不要,不是那仨貨在……”
“沒有啦,這仨貨知道你要砍他們,怎麼可能還偷看?我在騙你呢,嘿嘿,沒想到,燕總捕,還挺敏感……”
雖然方寧說盛秀等三人並沒有在偷看偷聽,但實際上,三個人就在偷看偷聽。
這三人那都是竊玉偷香的老手兒,有了上一次被方寧發現的經曆,這一次更加小心,甚至使用了某種奇怪的秘法,讓他們三個的氣息淡化。
不過,依然沒有瞞過了方寧。
看到方寧在他們三個的眼前肆無忌憚地對燕飛總捕頭使壞,三人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的目光裡看出了同感。
這貨,比我們仨還更甚。
這個夜晚,對於方寧來說,對於燕飛來說,還有旁觀者的紈絝三人組來說,都是一個不錯的深刻記憶。
但,接下來的事情,還要繼續。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方寧這找上了周英。
周英剛剛從宿醉中醒過來不久,正在喝著醒酒湯,見方寧進來,忙打招呼道:“方寧,你來得正好,我正琢磨著怎麼向父皇上報剿匪的功勞,還有齊盛那邊,不知道該分給他多少的功勞好啊?”
方寧卻沒接功勞的話茬,反而找了個椅子坐下,神色嚴肅道:“殿下,我找你,是想跟你說件正事。是關於這次剿匪的真正目的。”
周英愣了一下,也坐得端正起來,問道:“真正目的?不是為了平定運河匪患,讓商船通行安全嗎?”
“這隻是表麵目的。”
方寧搖了搖頭,眼神銳利起來。
“真正的目的,是收編那些水匪。但不是收編到朝廷軍隊裡,頂多拿出一部分老弱病殘編入官軍,做個樣子給外人看。實際上,那些精銳水匪,我想把他們編為殿下的私兵。”
“私兵?!”
周英猛地站起身,吃驚地看著方寧。
“方寧,你瘋了?私兵乃是朝廷大忌,要是被父皇知道,我……”
“殿下先彆急。”
方寧打斷他,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想想,你身為皇子,尤其是父皇寵愛的皇子,真的能安安穩穩當個閒散王爺嗎?不是你想不想做什麼,而是你不得不做什麼。古往今來,哪個皇帝繼位後,會放過曾經備受寵愛的兄弟?”
“太子殿下根基深厚,魯王有外戚支持,其他皇子也各有黨羽,將來不管是誰登基,你覺得他們會容得下你這個‘父皇曾經的愛子’嗎?這是曆史的經驗,殿下熟讀史書,不會不明白吧?”
周英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他雖然詩文不通,卻也讀過不少曆史典籍,知道方寧說的是實情。
他沉默片刻,重新坐下,聲音低沉地問道:“你是想幫我打造班底,為將來鋪路?”
方寧點頭回答道:“正是,殿下你想想,皇上讓你掌管皇家總號,難道真的隻是讓你管管生意?這本身就是一種暗示,一種鼓勵,他是想讓你爭一爭那儲君之位。”
“可你現在的處境是什麼?相對於太子、魯王他們,你缺的太多了。沒有自己的黨羽,沒有忠心耿耿的核心人手,更重要的是,沒有武裝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