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變故猝不及防,方寧整個人都愣住了,手足無措地想去扶。
“你這是乾什麼?快起來!我修為不過通玄階左右吧,比你還差著一截,怎麼當得了你師父?”
“師父此言差矣!”
嶽清寒執意不起,神色無比認真。
“算起來,你和我上一次較量還是你落下風,但是不過短短半月不見,你已掌握能重創我和呂仲達的絕技,成長速度堪稱逆天,將來必成宗師。我拜未來宗師為師,不僅不丟人,反而是天大的光榮。”
方寧看著他眼中的赤誠,猶豫片刻,終是歎了口氣,伸手將他扶起,
“罷了,既然你真心實意,那我就收下你了。”
嶽清寒大喜過望,剛要再行禮,就聽方寧補充道:“不過先說好了,你是我的二弟子。你之前已經有了一個大師兄了。”
“二弟子?”嶽清寒一愣,隨即笑道:“隻要能學本事,第幾弟子都無妨!”
一旁的秦肖、柳承宗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太學院的頂尖高手,竟然會拜師方寧?難道說是嶽清寒喝多了不成?還是他們做夢?
謝丹丹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一轉,對著趙清月笑道:“清月,你說咱們和方寧都是同班同學,也就是師兄弟師姐弟,那麼咱們師弟的弟子,又該怎麼稱呼咱們?”
趙清月彆看不喜歡多言多語,但並不代表她反應慢,相反反應是極快之人,聞言,冷冷地道:“你可以試試去叫嶽清寒師侄,看看咱們的師侄會不會打你這個師姑就是了。”
嶽清寒耳聰目明,聽到了,不由得冷哼:“咱們各論各的,如果誰想在我嶽某人身上占便宜,就彆怪嶽某人的刀劍不長眼睛。”
謝丹丹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但終究是不敢當著太學院武力第一的嶽清寒占便宜。
在沒有了梁文軒等人的阻止之後,方寧等人自然可以通宵達旦地進行派對,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到最後,方寧都沒有了記憶。
頭痛欲裂間,方寧從宿醉中蘇醒,剛想翻身,就感覺到身上壓著一條沉甸甸的胳膊。
他心頭一凜,還以為是昨夜宴後誤與哪位姑娘共處,猛地睜眼一看,卻見王磊那張憨厚的大臉近在咫尺,壓在自己胸口的,正是他的毛茸茸的胳膊。
方寧直接一把將王磊的胳膊扒拉開,然後再往四周一掃,方寧更是哭笑不得。
陳默蜷縮在床腳,嘴角還掛著口水。
沙田抱著枕頭,睡姿豪放地橫在床中間。
還有幾個丁亥班的男同學,或趴或躺,擠在這張臨時拚湊的大床上,鼾聲此起彼伏。
昨夜宴後到底鬨到了什麼地步,竟一群大男人睡在了一起,他是半點印象都沒有了。
“醒醒,醒醒!太陽都曬屁股了!”
方寧推了推身邊的王磊,眾人這才迷迷糊糊地醒來,互相看著彼此狼狽的模樣,哄堂大笑。
洗漱過後,眾人圍坐在桌前,聊著昨夜方寧的三拳生死狀的事情,說著梁文軒等人灰溜溜逃走的窘態,氣氛熱鬨非凡。
就在這時,班長陳默突然一拍大腿,臉色驟變。
“壞了!今天有閆老夫子的課。這課可不能遲到!”
“班長,你沒記錯?今天真的是閆老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