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威脅我?”
崔成業氣得臉色鐵青,吼道:“燕飛,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好呀,有膽子,你就死在這兒,到時候,我讓你燕家一起跟你去陪葬。”
燕飛猶豫了下,眼睛一閉,手腕一翻,就要自刎。
千鈞一發之際,一塊鴿子蛋大小的石頭突然從門外飛來,精準擊中燕飛手中長劍的劍柄。
燕飛隻覺手腕一麻,長劍脫手飛出,砸在地上。
“誰?”
崔成業怒喝轉頭。
“哐當”一聲,二堂的門被一腳踹開,方寧身著士兵軍裝,臉上蒙著布條子,如猛虎般大步衝了進來,不等眾人反應,一拳就砸在崔成業油膩的臉上。
“哎喲!”
崔成業慘叫一聲,鼻血瞬間飆出,整個人向後倒去,撞翻了身後的椅子。
方寧欺身而上,左右開弓,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崔成業身上,打得他嗷嗷直叫,肥碩的身體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來人!護駕!快護駕!”
崔成業捂著腦袋大喊,聲音都變了調。
方寧俯身,一把拔出崔成業腰間的佩刀,將冰冷的刀鋒壓在他脖子上,衝著聞聲衝進來的官兵怒吼:“都給我站住!誰敢再往前一步,就讓你們的總兵血濺當場!”
衝進來的官兵瞬間僵在原地,麵麵相覷。
崔成業本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草包,被刀鋒貼著脖子的冰涼觸感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嘶吼:“彆過來!都給我退出去!誰也不許動!”
方寧衝著燕飛使了個眼色,沉聲道:“到我身後來。”
燕飛盯著眼前這個“陌生士兵”,眼神滿是疑惑,腳下紋絲不動。
方寧知道燕飛懷疑,於是壓低聲音快速說道:“水中臀,雲中月,封口費。”
這三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詞語,卻代表著方寧當日在大運河和燕飛兩人之間的卿卿我我,也隻有他們兩個當事人才知道這隱秘的詞彙。
燕飛瞬間驚呆,失口問道:“你是方……”
方寧微微點頭。
燕飛眼中瞬間燃起光芒,撿起了寶劍,快步走到他身後,緊繃的身體徹底放鬆,臉上不由自主地漾起喜滋滋的笑意。
方寧押著崔成業,與燕飛並肩慢慢向後退,朝著二堂門口移動。
門口的官兵雖不敢上前,卻步步緊逼,形成合圍之勢。
方寧眼神狠厲,手腕一翻,手中佩刀在崔成業的大腿上劃開一道血口。
“啊——”
崔成業疼得慘叫如殺豬,冷汗瞬間浸濕了官服。
“蠢貨!讓你的手下都給我離遠點,要不然,我割了你的命脈。”
這可把崔成業嚇得魂飛魄外,對著手下破口大罵:“滾!都給我滾遠點!想讓老子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