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琳琅幾乎是立刻從床上一躍而起,心中的那份激動與雀躍讓她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待宿觀弋醒後,她立即將計劃和盤托出。
宿觀弋聽完姐姐的計劃,毫不猶豫地用力地點了點頭!
任何能讓那個男人永遠地從微微身邊消失的辦法,對他來說都是最好的辦法。
很快,姐弟二人便將自己關在了房中。
一個精通藥理,一個擅長馭蠱。
藥與蠱在他們姐弟二人的手中完美地結合,一種專門為了摧毀一個男人而生的斷欲蠱便誕生了。
這種蠱蟲本身並無致命的劇毒,它甚至不會讓中蠱者感到任何的疼痛或不適。但它卻能以一種最為霸道的方式從根源上徹底斬斷一個男人的念想。
隻要有這蠱在,蕭燼夜便再也不能行男人之事,他的身體將再也無法產生一絲一毫的反應。
最重要的是這種蠱根本不會被尋常的醫術所查出來。在外人看來,他們隻會以為是肅王他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是夜,宿觀弋蹲在肅王府外一處陰暗的牆角下,他的腳邊盤著一條通體碧綠的小青蛇。
他從一個竹筒裡小心翼翼地倒出了那隻剛剛煉成的蠱,放在了小青蛇的頭頂。
小青蛇吐了吐信子,隨即便帶著那隻的蟲子悄無聲息地順著牆根慢慢地遊進了那座守衛森嚴的王府之中。
做完這一切,宿觀弋唇角緩緩地扯出了一抹笑,他的腦子裡已經開始不受控製地幻想著他和雲微成婚時的樣子了。
沒有了蕭燼夜這個討厭的家夥,這樁討厭的婚事,微微就完完全全地屬於他一個人了。
……
蕭燼夜最近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一些……難以啟齒的問題。
每日清晨,當他從睡夢中醒來時,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成年男子該有的反應,沒有了。
第一天的時候他並未在意。他隻以為是自己最近為了一些事情太過勞心費力,以至於身體有些疲累才會如此。
可隨後幾日,一連三四天都是如此,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開始在他的心頭蔓延。
他將府中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丫鬟叫到了自己的房中,任憑那丫鬟如何勾引都沒有反應。
於是他又換上便裝,悄悄地去了一趟京城最有名的銷金窟醉春樓。
他點了一個在京中頗負盛名的清倌人。
在那間彌漫著曖昧熏香的房間裡,任憑那女子使儘了渾身的解數,如何用她那柔若無骨的身子在他的身上肆意地挑逗,他的身體依舊像一潭死水,沒有泛起任何的波瀾。
沒有半分任何男人該有的反應。
蕭燼夜不敢相信!
他簡直快要瘋了!
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不過,正值壯年,龍精虎猛,怎麼會……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他氣得當場推開那個嚇得花容失色的清倌人,一言不發地回了王府。一進書房,他便如同困獸一般,將自己書房裡所有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個粉碎。
就在他準備讓心腹秘密去請一個大夫來為自己診治的時候,哪料到一個更讓他始料未及的消息傳了回來。
他前腳剛從那醉春樓裡出來,後麵他肅王殿下夜逛青樓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
蕭燼夜他可是當朝的皇子!儘管在眾多皇子中並不怎麼受皇帝的重視,但他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更何況他的身上還背著一樁與鎮國侯府的婚事。
這則消息很快就成了京城百姓們茶餘飯後最熱門的閒談,就連鎮國侯和侯夫人都很快聽聞了此事。
鎮國侯府的書房裡,鎮國侯氣得臉色鐵青,當場就將自己心愛的一方硯台給摔了個粉碎。
男子好色本是常事。可這並不代表他就能接受自己的未來女婿,一個即將迎娶自己掌上明珠的男人在婚前還流連於那等煙花柳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