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那封信後,蘇糖就迫不及待的拆開了。
果不其然,筆友告訴她,他已經寄信給卜世仁,給他卜算了一卦,出了個好主意。
以後的卜世仁會像惡鬼一樣纏著蘇酥。
貧賤夫妻百事哀,兩人遲早就滋生怨懟,惡語相向。
這隻是蘇糖計劃的第一步,總有一天她會讓這兩個惡鬼互相撕咬。
如果不是這兩人,前世的她本該擁有璀璨完美的人生。
信件最後,筆友問了她近日是否安好,卻從未詢問過她這樣做的動機。
末了還告訴她,自己很快會幫她拿回那顆南紅珠子。
過段時間去帶著那顆珠子一起去見她,就當是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麵的見麵禮。
自己對卜世仁的戲耍,或許對一個不知情的陌生人來說有些惡毒。
隻不過這位筆友從未質疑過她所做的任何事情,甚至無條件的配合,這讓蘇糖很是感動。
隻是自己搞不清他到底想要什麼,更不清楚他想要的東西自己到底能不能給得起。
南紅珠子的色彩像極了噴湧而出的鮮血。
卜世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什麼人,最近事事不順心。
他本來靠著自己這張皮囊外加一張巧嘴,調到了倉庫,乾起了倉庫管理員的工作。
這工作雖然也談不上多體麵,但總比在車間裡下苦力強多了。
誰知道自己還沒乾兩天,不是被鐵架子上的貨物砸傷了,就是被拉貨物的車子撞翻了。
這不一下班還被旁人誤以為是男小三,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他揍了一頓,揍得頭破血流。
卜世仁一拐一瘸的回了那個破舊的小院。
妹妹卜曼曼一看到哥哥傷成這副模樣頓時被嚇得慌了神。
“哥,你這是咋了,我陪你去醫院吧。”
卜世仁垂頭喪氣道:"去醫院有錢嗎,去鍋底給我抓把草木灰抹抹就成了。"
卜曼曼隻好拿來了草木灰,塗抹在了卜世仁的腦袋上。
“哥,你這雙手,根本就不是乾活的料,要不讓蘇酥姐幫你在醫院找份輕鬆的工作吧。”
卜世仁冷嗤一聲,蘇酥連自己都顧不上,哪能幫上他。
她但凡有點本事,也不會去賺那份擦屎擦尿的錢。
每次她來的時候都帶著一身的尿騷味,自己都快被她熏吐了。
原以為自己來城裡,扒上了蘇家就是抱住了大腿,誰曾想自己不僅要自食其力,還得對蘇酥感恩戴德,這日子簡直比鄉下還難過。
蘇酥雖然幫自己找不了工作,不過可以幫他一個忙。
卜世仁的腦子瞬間活泛起來。
妹妹說的對,他這雙手可不是乾活的料,應該適合握筆。
那位大師在信裡也說了,他這輩子隻要找對了路子,定能錦繡如雲。
“曼曼,我想複讀,重新參加高考。”
“好呀哥,我就說嘛,你這雙手最適合握筆了,隻不過……”
卜曼曼自己還是個學生,如果哥哥再讀書的話,家裡就沒了收入來源,靠什麼活下去?
“曼曼,你放心,我已經想到了萬全之策,我們兄妹倆都為自己的前途拚一把。”
卜曼曼頓時鬆了口氣,哥哥沒讓她輟學打工反哺他就是好事。
兄妹倆頓時合計了一番。
蘇酥今天心情不錯,之前跟科室領導說以後後媽來的時候隻給她基本薪資,獎金跟加班費留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