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說我是什麼,就是什麼。”
仿佛他剛才那一聲‘汪’,是為了回應她那句話。
她隻是說他把禮義廉恥都丟了,又沒說他是狗。
能考上清大的人,理解能力怎麼可能那麼差。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一直在逗她。
蘇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嘉措用指腹幫她抹掉唇角的牙膏泡沫:“嫂嫂,其實比起當你的狗,我更喜歡跟你比肩而立,頂峰相見,嫂嫂不妨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蘇糖下意識的後退。
她有說要他當狗嗎?
不對,誰跟他是同一類人。
“抱歉,外交官攀的高山,風太大,我怕冷。”
“嫂嫂,我有種預感,比起待在這裡,你更喜歡看山頂的風景。”
“你就不怕有人會拿我的身份做文章,把你從高處拽下來?”
“謝謝嫂嫂這麼關心我的前途,這算不算我們的關係進了一步?”
“……”
“還有,這是我的問題,不該讓嫂嫂費心,你放心,如果沒有考慮周全,我是不會讓嫂嫂跟我一起涉險的。”
“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我應該不會考慮你的建議。”
丟下這句話,蘇糖轉身回了屋。
嘉措笑了笑。
很好,她這次用了‘應該’這兩個字,而不是果斷的拒絕。
早晚有一天她會動搖的,因為自己放足了誘餌,而且提出的建議也符合蘇糖對事業的規劃。
沒有第二個人比他更適合,為蘇糖在京都為她的事業版圖‘開疆拓土’了。
他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也一直知道蘇糖想要什麼。
如果大哥心甘情願的做蘇糖的墊腳石,那自己就站在蘇糖的前途裡,等她。
診所的小姐妹為藥坊開業的事情忙的團團轉,上門的病號又排起了長隊。
蘇糖就讓金珠、娜姆去藥坊,留下曲珍做助手。
經過這段時間手把手的耐心教學,曲珍現在已經會簡單的針灸、推拿了,可以為蘇糖減輕不少負擔。
兩人忙完已經天黑了。
蘇糖決定去藥坊看一趟。
隻見裡麵不僅被打掃的乾乾淨淨,而且門窗都是新換的。
蘇糖有些驚訝,藥坊今天剛剛掛牌,就已經被規整的煥然一新了。
難不成金珠跟娜姆能掐會算?
細細一想,根本不可能。
金珠沒那麼心細,考慮不了這麼長遠。
娜姆最近光忙診所的賬目就焦頭爛額了,自然也沒有心思考慮藥坊的事情。
正當她疑惑時,金珠開心的跟她彙報道:“咱們藥坊可多虧了嘉措,晚上你得好好地犒勞犒勞人家。”
“這些都是嘉措弄的?”
“是呀,門窗是嘉措半個月前就找人做的,今天一掛牌,他就帶木工師傅過來安裝了。”
半個月前嘉措剛剛回到康巴。
難道他從一開始就猜到了她的心思,開始幫她張羅了?
“還有呀,今天的麵試也是嘉措負責的,他整理了一份名單,讓我拿給你過目。”
蘇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