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刺目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屁股上。
沈川揉了揉有些乾澀的眼睛，意識還沒完全回籠，枕邊手機就嗡嗡震動起來。
屏幕上顯示著一條剛發來的信息。
楊起家：兄弟，醒了回個電話。
沈川趿拉著拖鞋衝進衛生間，冷水狠狠潑了幾把臉，語音電話撥過去。
嘟——嘟——
電話幾乎是瞬間被秒接！
“喂，楊哥，我沈川。”他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但語氣平靜，“什麼事情？”
電話那頭傳來楊起家熟悉的聲音，“兄弟，三角洲那個全平台主播賽，你報名了吧？”
“肯定啊！”沈川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喉嚨舒服了不少，“三角洲第一次舉辦這麼大陣仗的比賽，必須參加啊。”
“我記得賽程是先打個人資產賽，然後資產前三百名進入團隊積分賽，出線了還可以打線下賽，是吧？”
“對，流程沒錯。”楊起家聲音頓了一下，似乎斟酌著措辭，“我找你就是為這事兒。”
“我看現在很多不少有實力的主播都在提前物色隊友組隊了。”
“你的技術進入團隊賽肯定手拿把掐，所以……”
他吸了口氣，“想問問你的想法，如果我們倆都從個人賽裡打出來了，後麵組隊賽階段要不要……搭個夥？”
沈川回答幾乎沒有停頓，乾脆利落：“可以啊。”
然而，這平淡如水的“可以啊”三個字，顯然沒有達到楊起家的期待值。
電話那頭楊起家聲音加重了語氣，“其實……我的目標不止是混進組隊賽這麼簡單。”
“我的目標是我們一起衝擊線下賽！”
沈川安靜聽著，依舊沒什麼波瀾地回應：“嗯，線下賽很好，舞台更大。”
這種平靜，讓楊起家決定攤牌。
“如果……如果我說我的目標是把所有參賽主播都乾翻，然後捧起最後的主播賽冠軍獎杯呢？！”
這一次，沈川沉默了。
電話裡隻剩下微弱的電流聲。
這短暫的停頓，雖然隻有兩三秒，卻讓楊起家呼吸都似乎為之一滯。
他在想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太囂張了。
乾翻全網所有主播？
我？
這個難度不亞於讓奔波兒灞，去把唐僧師徒除掉啊！
“踹翻所有主播，捧起最後冠軍？”
當沈川聲音再次響起時，平靜語調有了巨大變化，“那我終於有點興奮了！”
電話那頭。
楊起家一聲混合著釋然、興奮和“老子果然沒看錯人”的暢快大笑，猛地從聽筒裡響起。
“好！好！好！
“那我們就共勉，希望組隊賽見！”
放下手機。
沈川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走到電腦前，默默開始日常訓練。
瞄準。
壓槍。
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