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後不還是沒人出手嗎?”
李令月無奈道:“你就是想得太多,總覺得有人要害你。”
“不不不。”
陳行摟著她肩膀,哥倆兒好模樣的笑嘻嘻道:“有人最好,沒人也無所謂,我的目的就是給那些有可能存在,對我欲除之而後快的人一個態度。”
“態度?”
紫煙忽視剛剛喝下‘藍色薑湯’,手有些不老實的陳行,“什麼態度?”
“我陳行,已經迫不及待了。”
陳行陰冷一笑,像極一個反派角色,就連現在的動作都像是在調戲被逼無奈,站著不敢動的清冷仙子,“迫不及待的希望有人對我出手,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有人想弄死我……”
“什麼……唔……什麼意思?”
“這樣我就不用去猜彆人的心思,不用去費心思量誰好誰壞。咱們武夫,最擅長的還是一刀把彆人砍成三截嘛……”
“嘶……那你心裡有人選嗎?”
“怎麼說呢……”
陳行百忙之中抽空把陣靈化為一張軟榻,“閣老文臣也好,武將勳貴也罷,還有我一直沒去見的司正……就連咱那個愛裝柔弱的師兄,我瞅誰都覺得不是好東西。”
“你跟師兄不是……”
“太裝了,堂堂大盛皇帝,還是親手策劃平了鎮南王的人,怎麼就在我進京之後,顯得如此軟弱?”
陳行吧唧一下嘴,“不過他也發現我不怎麼吃裝可憐這一套,最近這不是已經開始有些小動作了嘛……”
“你都這麼想了,還讓我跟皇後娘娘義結金蘭?”
黃玲兒氣鼓鼓去扒拉專心致誌的陳行。
陳行無奈起身,“說破天,這也是我對他的猜想而已,平心而論,人家一沒有算計我,二沒有傷害我,處處也都稱得上對得起我,論跡不論心,人家隻要一天沒跟咱家鬨掰,那就一天是可以好好處的嘛。
總不能因為我覺得人家壞,就統統拒之門外吧?
說實話,跟他聊天也挺好玩的。”
黃玲兒不大能理解,默默開始翻書,想要從上麵找到答案。
“對了!”
李令月想起一件事,眼神突然清澈起來,“我明天想出去一趟……”
陳行當然知道對方想去哪裡,歎氣道:“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隻是探望舊友,不能……”
“說什麼呢!”
李令月紅著臉,白了他一眼,“我都嫁給你了。”
陳行皺眉道:“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隻是探友敘舊,不管對方請你做任何事,你都不要答應……
算了,這樣你也不會答應。
這樣,你就告訴她,我提前跟你打過招呼,你去她哪的話,一個字都不準回來跟我說,我一個字也不會聽。
她是聰明人,知道我什麼意思。”
“太絕情了吧……”
李令月有點於心不忍,“她都那麼可憐了……”
“可憐?”
陳行冷冷一笑,“你不要把她當成什麼柔弱女子,她曾是薛姓在世大真君,這樣的人平白無故在東海丟了修為,就證明一定有跟她同等級乃至更厲害的角色在害她,可這幾年她出過事嗎?
這樣,你去見麵可以試探一下,若對方此時還是凡人,當我什麼都沒說。
可要是對方已經有所恢複……甚至……”
說到這,陳行也沒了興致,望著院中景色蹙眉道:“一想到京都這般錯綜複雜的人和事,我就煩,左右我現在也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麼?”
“他們做他們的事,我做我的事,任爾東西南北風!”
“就這樣?”
“就這樣!”
“不是,我是說你那碗湯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