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成這樣,要你有什麼用?我們家光茂真是命苦呀,怎麼有你這種又懶又笨的未婚妻。”
“不知道惜福!”
“我看你根本不配!”
安卉捂臉哭得更大聲了,委屈傷心不已:“今天我隻是想去捕撈點兒魚蝦給我爸媽打打牙祭、孝敬孝敬我爸媽,嬸子您怎麼衝我發這麼大的火?”
“嬸子您摸摸良心再說話,這幾年我給你們家乾的活兒還少嗎?你們家田地裡春耕秋收什麼活兒不是我乾的?菜園子裡哪一棵菜不是我種的。以前就不說了,就說年前您生病的時候我端茶倒水熬夜照顧了您足足一個月啊。”
“我天天過來給你們家挑水、劈柴、掃院子,大多數時候還給你們洗衣服做飯——”
“隻不過這一陣子我累了,家裡事也多,幾天沒過來罷了,您就這樣說我、罵我。嗚嗚......您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是光茂哥的未婚妻!我自認儘心儘力照料您、照料曉佳,好讓光茂哥這些年在外地安心念書。沒想到光茂哥剛剛工作,您就這麼對我!”
“我也不是什麼很低賤的人,我也是會委屈的,從今兒起,還沒結婚我就不過來了。橫豎曉佳也大了,光茂哥每天也會回家,你們家的活兒就自己做吧。”
“您看村裡也好,彆村也好,那有沒過門的兒媳婦像我這樣整天往未來婆家跑乾這乾那的?還落不著半點好!”
“看來這件事是我做錯了,我就不該來!”
“我以後就不來了!我不來了行了吧?”
“省得您看見我就生氣!”
安卉一通哭鬨,滿臉難過轉身跑出去,低著頭哽咽,也不管在門口伸著脖子看熱鬨的鄉親們,從柴禾後拎著桶哭著跑了。
徐母傻了......
一向來在自己麵前畏畏縮縮、老實巴交、自己稍微發怒便隻會惶恐賠不是的人,突然之間連珠炮似的一連串懟臉輸出,換做是誰麵對誰都得傻。
等徐母反應過來,更是惱羞成怒氣的跳腳,“這、這死丫頭,她發什麼瘋啊!有病啊!”
村民們看不下去了,一片噓聲。
尤其秋雙嬸,她也是徐家人,住在徐光茂家斜對門,兩家的田也有兩塊挨著,為了田水、引水溝渠的問題鬨過矛盾,又有些鄰裡之間養雞養鴨之類的雞毛蒜皮矛盾,積怨已久,向來不和。
秋雙嬸以往每每看到安卉跑來徐母家乾活兒,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明裡暗裡不知道說過多少壞話,徐母為這個也跟她吵過架。
那時候徐母得意洋洋:安卉那丫頭就是能乾又勤快、還就是樂意倒貼老娘,你氣不氣?
秋雙嬸當然好氣。
不知道嘲笑了安卉多少話。
搞得以前的安卉一看到秋雙嬸就飛跑。
但是現在,秋雙嬸神清氣爽。
她誇張的大呼小叫:“哎呀弟妹啊,說句公道話,你這也太過分了吧?安卉那丫頭為你們家乾了多少活兒啊?彆說村裡了、四裡八鄉都找不出來第二個像她這樣孝敬未來婆家的。你怎麼能這麼罵人呢?”
“人心都是肉長的,孩子得多傷心啊!可憐,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