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開一個大生蠔,安卉一下瞪大了眼睛:“珍珠!”
生蠔裡竟然有珍珠。
四顆!
兩顆有食指那麼大,另外兩個小手指那麼大,這個頭殼不算小了。
她忙小心翼翼的將珍珠取出來,捏在指間,圓滾滾的,雪白泛著柔和的光暈,至少從她肉眼看來,並沒有看出來有雜質。
不管多少,總歸又是一筆額外收入。
安卉喜滋滋的忙收起來,帶了一點點期待,繼續開生蠔。
“真的還有!”
下一個生蠔,又開出了兩顆食指大的珍珠。
安卉這下子可以說是迫不及待了,忙又開下一個。
一顆珍珠。
再下一個。
三顆珍珠,有大有小。
下一個、下下一個......
安卉一口氣將所有的生蠔開完,也不管能不能一頓吃完。
二十三個大生蠔,隻有三個沒有珍珠。
二十個裡絕大部分都不止一顆,最多的有五顆。
她數了數,大大小小四十六顆。
四十六顆珍珠裝在小碗裡,圓滾滾、亮閃閃、好看極了。
安卉開心又僥幸,幸好這些生蠔沒有賣掉,否則的話這些珍珠就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了。
去縣城,明天就去。
安卉忙將珍珠收好,開始蒸生蠔。
這生蠔肉必須得好好的享受享受,意義可太不同啦。
二十二隻生蠔她到底沒有吃完,吃了十四個就有點撐了。
剩下的隻好遺憾的連同生蠔殼一起扔到垃圾堆。
無端大發一筆橫財,回家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因為昨天晚上把事情說開了,家裡的氣氛變得有點怪異,具體表現在每個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一點點躲閃,也沒敢罵她了。
正好。
晚飯後,徐光茂黑著臉來了。
他試圖講價,被安卉指著鼻子一通控訴臭罵。
五百塊工錢、一千塊補償、安曼妮買工作三百塊,一毛都不能少,否則彆怪她說出什麼做出什麼來。
徐光茂氣的要死。
他不甘心給安卉這麼多錢,可是看到安卉這副粗聲粗氣、儀態全無、眼睛裡隻有錢的粗俗樣子,想到以後自己要跟這種人結婚過一輩子,他又覺得還不如死了算了。
左思右想拉鋸戰,最終還是不甘心的答應了。
“我現在隻有五百塊錢,一千三百塊打欠條吧。”
“行。”
安卉不怕他跑了。
畢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宣傳部門就在政府大院裡,他能跑哪兒?
安卉不得不承認,安曼妮還是有點東西的,能讓徐光茂願意幫她掏這三百塊。
其實安曼妮從養父母家回來,本就帶了一筆數目不小的錢,但她藏了起來誰也沒說誰也沒給。
這是上一世很多年之後,安卉才知道的。
徐光茂當場點了五百塊錢給安卉。
在人民幣最大麵額隻有十塊的年代,五百塊也是厚厚一遝了,安卉接在手裡,沉甸甸的,感覺不錯。
徐光茂當場寫欠條,安卉看了之後,毫不客氣指出其中幾個含糊之處,不讓塗改,讓他重新寫一份。
徐光茂、安曼妮包括安父安母臉上都有點黑,安卉才不管。
她覺得他們不僅僅臉黑,根本就是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