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門被封了,護衛到處搜捕,我們跑不出去。”
胡文星語氣沉重。
“早知道這樣,我們剛剛就應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們都殺了,現在留他們一條命,鎮長瞎了眼,一定會用更加惡毒的手段來對付我們!更”
“跑不出去,就不跑。”
李慕狸看著眾人垂頭喪氣的模樣,她突然開口。
李慕狸擦了擦小臂的血,眼神變得異常堅定。
“事情已經變成這樣,我們能做的,就是把煉俑的局徹底破掉。
我知道他們都是既得利益者,可是鎮長在沒有足夠的外鄉人的時候還是會選擇用鎮民來祭祀,既然都有會死的可能,誰敢賭自己一定能永遠長生?
那些有家人被迫害的,或許他們願意站出來和我們一起反抗,尤其這次還死了幾個小孩。”
李慕狸想到那個在客棧來找自己的瓷俑,那個小孩年紀那麼小,就已經淪為了這場恐怖祭祀的犧牲品。
她作為一個和他沒有任何感情的陌生人都會覺得心疼,遑論他的生身父母。
顧硯辭抬頭看她,他認真的看著李慕狸。
“你想怎麼做?”
“第一步,療傷,藏好證據。”
李慕狸認真的問胡文星。
“你的這個書屋,有沒有什麼隱秘的……比如地窖一類的東西,能夠藏東西?我們得把邪書和瓷俑碎片藏進去,讓它們不會被輕易的搜走。
還有顧公子,你似乎懂些藥理,得辛苦你幫我們處理傷口。”
“沒問題。”
顧硯辭和蘇衛山他們已經非常的信任和認可李慕狸,現在她說什麼話,他們都奉為金科玉律。
四人立刻行動。
胡文星掀開地窖的石板,把邪書和從祠堂帶出來的瓷俑碎片放進去。
顧硯辭則是從包袱裡拿出金瘡藥,小心翼翼地給李慕狸他們包紮傷口。
蘇衛山和吳衛傷口處理好以後就把地上的血跡擦掉,用木板小心翼翼的把地窖的門都釘上。
他們剛收拾完,就聽見巷外傳來護衛的腳步聲和呼喊聲。
“仔細搜!鎮長說了,就算把鎮子翻過來,也要把那四個外鄉人找出來!”
四人屏住呼吸,躲在地窖裡的柴堆後。
護衛的腳步聲在巷口徘徊了一會兒,倒是連這個書屋的門都沒敲,直接走了。
這出乎眾人的意料,不過也是一件值得他們欣喜的事。
“第二步,找‘盟友’。”
李慕狸從柴堆後探出頭,繼續說著她的計劃。
“我們找到那幾個孩子被害的父母,把事情的真相說給他們聽,再麻煩顧公子把孩子的生魂召喚出來,讓他們的父母親眼看見自己的孩子已經淪為了祭品,至於其他的……就得辛苦幾位從鎮民當中找出和你們一樣,沒有麻木不仁的清醒人了。”
胡文星點頭,他知道其中的厲害。
“我認識幾個朋友,他們的兄弟去年意外失蹤,之前以為是他們悄悄的離開了鎮子,但現在看來他們很有可能是被抓去當‘貢品’了。
還有鎮西的王鐵匠,他兒子之前就拐彎抹角的和我們說過瓷俑的事,我想他也是知道真相的人,或許心裡早就不滿。
我沒有在鎮長麵前露過麵,我可以可以悄悄去聯係他們,讓他們幫忙召集更多人。”
李慕狸高興的認可胡文星的話,而顧硯辭繼而道。